雕像

寒风瑟瑟，刚刚还是晴天，现在又突然转阴，冷风有如钢针一般刺痛着骨髓，街上人来人往，行人也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棉衣。
大街上，一位老人蜷缩着身子站在路边，身前放着一块麻布——他在摆摊，他摊位的麻布上仅仅摆放着几样东西——一台电子秤，几个小玩具，还有一个打开的小盒子，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块镶着金边的红色军功章，上面刻着曾经的国徽。
谁也不知道老人在这里站了多久，三四个小时，或者五六个小时也说不定。过往的年轻人偶尔会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他早已习惯，也不愿意和年轻人产生冲突，只是把脸转到一边，继续守着自己的摊子。
又过了一阵，老人几乎要睡着了，这时突然有人询问：“老人家，您这个摊子是做什么的？”
老人忽然回过神来，眼前站着的是一个年轻人，只不过看起来并不是本国人。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旧玩具，一百五十格林纳，称体重，一次三十格林纳。”
“只要三十？”年轻人再次确认。
“只要三十。”老人边说边用左手伸出三根手指。
“好，那就三十吧，帮我称一下。”
“好。”老人弯腰把电子秤放到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电子秤从塑料袋里拉出来一点，只露出显示屏。“只要这样站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