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血 第四章》(3)

周轩明朝左转了半边身子，仔细打量了左手边，正当他要往左手边走时，他停顿了会，一个声音传来，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动静，他两眼惊住的转动身体朝身后看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周轩明看着声音的来源处，由于天色暗淡，他眯着眼注视着前方。
对方继续说道：“你愿意来就是说对我妹妹还是有愧疚的对吧？”孙费扬左脚先抬，右脚再慢慢靠过来，他一走一跛向周轩明走来。
但周轩明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呆呆地，一动不动地站着，孙费扬只有下半身走出了阴影，上半身和头都还在黑暗处，周轩明在等着看到他的全身。
见周轩明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孙费扬继续问道：“不是吗？要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发生那么多事的话，或许会改变现状哦。”

先是他的腹部走出阴影，接着是胸口，然后是肩膀、脖子，最后是脸部和头顶。这下子，周轩明才看清楚了孙费扬此刻的样子：为什么会走路跛脚，是因为脚受伤了；为什么手没有动，也是因为受伤了紧紧贴靠在身体外侧，胸前的衣服上，满是血迹和污渍；左半边脸颊上破了个大口子，皮肤绽开，可以看到脸里面的肌肉组织，下巴与脖子的交界处也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已经修复但是是无法消除的伤疤。
周轩明惊呆了，他不自觉地瞪大双眼，张开了大嘴，孙费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一概不知，但他只觉得现在的孙费扬极其危险，不是说他受了那么多伤危险，而是周轩明自己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他现在只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来赴约，也就不会看到这些可怕的画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