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血 第四章》(2)

右脚已经严重扭曲变形，脚朝着外面，小腿上满是黑色的血迹，因为光线太暗，以至于看不清是哪里受了伤。脚上还穿着鞋，声音也是由鞋底边摩擦石子地面而发出来的。
他步履蹒跚地，宛如一个丧尸般毫无目的地往前走……
深夜，周轩明并没有下班回家，而是独自来到了幽暗的学校礼堂。
他谨慎地小步走进礼堂内，伸出头朝着里面望了望。
“孙费扬？”他朝着里边喊了句，孙费扬叫他来礼堂，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自己说，本来自己是不打算赴约的，但孙费扬表示如果不来，就要将自己所干的事公布于众，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来了。只希望这次会面结束了，孙费扬不要再来打扰自己了。
礼堂两边高处的窗子没有被窗帘遮挡住，月光从外面顺着玻璃照射了进来，照在地板上，也不至于室内乌漆墨黑的，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这阴森可怖的气氛，还是令周轩明心中一直打怵，他也不明白孙费扬为什么要叫自己现在来学校礼堂，白天说不行吗？
在灯光的照明下，一个人缓缓抬起步伐前行，风从他的身体侧面吹过，脚下的绿草被肆意地吹来吹去。
那人左手扭曲着，朝着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向变形，右手则抓住了受伤左手的手腕，以防止伤口加重，他一瘸一拐地慢慢悠悠朝前走，路灯只照到了他的一半身体，也看不清他的其他部位。
周轩明见里面无人回应，以为孙费扬爽约，便放下了戒心，大步朝着礼堂中央走了过去。周围安静的出奇，他脚上穿着皮鞋，走路“嗒嗒”“嗒嗒”的声音响彻于室内。
月光下，才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孙费扬大口的喘气前行，只不过他的头上，一半是乌黑茂密的头发，但另一半脑袋上，布满了类似于桃油的物质，看上去格外的恶心人。不只是半边脑袋受伤，连带着受伤的那边脸庞，上面也有一些伤口，左右半边脸，呈现的是不一样的两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