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是林耀东的女儿(十)(3)
三叔家是我那一晚去的第三个地方,我进门的时候三婶在抹眼泪,她一直是这样隐忍,连儿子去世了都不敢放肆大声地哭,生怕会打扰到谁。一见到我来了,她赶紧起身:“希希来了,这么晚还没睡呢?”“我来看看三叔,放心不下”我按着三婶的指示上楼来到了阳台,三叔卧在竹椅中间闭着眼。
三叔家在角落,白天就阴凉阴凉的,夜晚也不在路灯范围内,月光透着树的间隙洒进来,柔柔的一层铺在三叔脸上,眉宇之间的落寞不加掩饰。我走过去,他睁开眼,“希希来了”,我伸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大家都很担心你,三叔”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你父亲让你来的?”我不明所以,点点头:“不过,他不说,我也会来的,但是我不知道我说什么,能够让你不这么难过。”
三叔看着我,一反常态地摆摆手:“我没事,有这个心三叔就很知足了,早点回去睡觉吧”我看出了他的疲累,但彼时我只知道那是一场意外,哪知晓背后弯弯绕绕的阴谋,父亲解释与否都无法冲破这场隔阂,三叔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不满化成一道阴影在眉间,连着三婶一起小心谨慎。
我搬了个竹凳子坐在他对面:“不,我今晚和你一起睡”,他没有答话,侧仰着头看着街道,斑驳的树荫静悄悄的,偶尔微风扫过摇晃两下树叶,我甚至能听见三叔沉重的呼吸声,我握住他的手,下决心要陪着他。可跟着大家跑了一整天,情绪和身体都透支得不行,没过多久就困得摇摇晃晃,醒来时已经在三叔家的床上,手里还握着三叔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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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了个竹凳子坐在他对面:“不,我今晚和你一起睡”,他没有答话,侧仰着头看着街道,斑驳的树荫静悄悄的,偶尔微风扫过摇晃两下树叶,我甚至能听见三叔沉重的呼吸声,我握住他的手,下决心要陪着他。可跟着大家跑了一整天,情绪和身体都透支得不行,没过多久就困得摇摇晃晃,醒来时已经在三叔家的床上,手里还握着三叔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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