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ely Christmas(陆沉×我)(2)

“我叫洛芙，先生。”我抬起头，看向陆沉。他深红的瞳仁藏在镜片后，脸上带着一点点笑意，但我很明显能感觉出来，这是他装出来的。皮笑肉不笑很累，但却是最简单的表达礼貌的形式——总不好一直拉着脸吧？
我看着他，轻轻歪了歪头，笑了。
他打量了我一番，和身旁的男子耳语几句，便上楼去了。陆沉一走，我立刻拉下脸，这种笑比他微微翘起嘴角更累，我要眯着眼睛挤出卧蚕，看起来是很可爱，或许是——更适合被收养。
我需要被陆沉收养，这是我唯一翻身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老师叫我们去活动室，有位叔叔来给我们发糖。陆沉坐在活动室的中间，孩子们围着他，可以从他面前的箱子里拿一个袋子出来。轮到我时我特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弯起一个很大的笑容，然后走到一旁，拆开袋子，从里面找出一颗咖啡糖来。撕开包装后，我走到陆沉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吃颗糖吧。”
他盯着我看，然后捏过那颗糖，吃掉。
我问他好不好吃，他点点头。我便撕开另一颗咖啡糖，在他的面前塞进嘴里。
“那我也要和先生吃一样的糖。”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当天晚上我就被陆沉带了回去。路上他对我交代了一些事情，无非是一些我以后能得到的待遇，以及作为陆家小姐的地位。
“还有一点，你以后改口，要叫我daddy。”陆沉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
那一瞬间他很像一个老父亲，但这种感觉来的快散的也快。我忽然觉得我像是他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被他作为宠物捏在手心里赏玩。或许今日我叫他daddy，明日我就要接受他的另样的宠爱。
但我没有拒绝。我笑着对他说。
“daddy。”
晚上是陆沉陪我一起睡的。不过是我拽着他的袖口不想让他走，我确实害怕，很久没睡在这样整洁豪华的房间里，我怕这是一场梦，明日醒了我依旧是个孤儿，我无法再回到原来的身份。洛芙？不过是洛家早逝的小姐，而被陆沉领养的也不是我，是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孩。
他见我害怕，便坐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身侧。
“没关系，我在。”他应该是第一次哄小孩睡觉，我蜷缩在被里，他轻轻拍着我，口中唱着一些细碎的歌谣。在周身弥漫的苦艾香里我快要睡去，耳边仿佛听见他唱的什么，又仿佛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