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长篇 EXO同人】良辰美景奈何天（by秋恋月）第三十八章 芳心苦(3)

边伯贤的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柳慕遥的心里自然是难过到了极点。可他不知道，她不是不原谅，也不是不想原谅，她只是太过于伤心了，这些日子，她总会记起那些不堪的片段，每每午夜，她亦时常会从梦魇中挣扎着醒来，而颊畔的枕巾永远都是湿的，冰凉地贴着侧脸，她觉得很冷，冷到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却依旧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她知道，最暖的地方，其实是他的怀抱，可是往后，怕是再也不会，也不能拥有了。
梦魇中的恐惧令她战栗，心有余悸间，脑中总残留着噩梦中的碎片，从黑暗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那是他的眼睛，冷厉而又疏离地望住她。明知那不过是梦，可她还是觉得伤心与绝望，而眼下纵使误会早已解开，可心里的结，还会有解开的那一日吗？
怕是不能了罢。
他们之间有太多没能守住的东西，尤其还有他们的孩子，两个孩子。
心口复又没命地痛起来，一想到孩子，她实在没有办法原谅——没有办法原谅他，更没有办法原谅她自己。她没有办法不去怨恨，却也知道，如今他所承受的痛苦远在她之上，假如她承受了十分的痛苦，那现如今，他的痛苦，远超出她百倍千倍，这些她都明白，可也正因为明白，所以她才不忍心折磨他。仔细想一想，其实，她连恨他都做不到。那么，她只能折磨她自己了。她于是刻意不理会他，亦不同他说话，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无动于衷。可是，当她每天都看着他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脸色，又时时刻刻竭尽全力，甚至心甘情愿地放下身段来讨好她，只盼着能博她一笑时，她却越发感到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