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卵》同人文【终焉的暖风】其一(24)

面对秋吉这样近乎无理取闹的指责，凉助并没有生气，而是静静的望着秋吉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面庞，因为他知道秋吉早就难过得不能自已了。
“外面的亡灵！”秋吉指着光芒外那些狰狞的面容，指着这片冰冷的地方歇斯底里的喊到：“它们不只是‘墨水’，不只是我心底深处的幻影，它们是真的！它们全都是被我害死的人们，现在它们都来找我啦！他们都想撕碎我。而这是我应得的……因为我不仅害死了他们，我还害死了他们的家人！我害死了许多和我们一样，在乎着彼此的人！”
“凉助，你不应该过来，你会因为我而再一次受伤，你会被我卷入这些黑暗里。你应该让我就这样……就让我像鸟巢里的死去的卵一样，腐烂在这地狱里！”
“你不应该……你不应该继续陪着我……你不应该来拥抱我，你不应该在我堕入黑暗的时候，给我带来明媚的阳光！”
“已经……已经够了啊……”
秋吉用自己沾满血污的手，捂着自己变得浑浊的面庞，哭着低声说。

“求你了，别我这么好……”秋吉泣不成声。
“抱歉……我做不到。”
凉助望着秋吉的泪眼又说了一遍。“这我做不到。”
“对我而言，我无法接受我在乎的人在我面前死去。”凉助冷静的陈述着自己的话语。“让他们没有获得幸福就这样死去，实在是太过分了。”
“可是，我更过分啊！我可是把整个世界的生命全部都摧毁了啊！多少应该获得幸福的人也不都被我害死了吗？而且，凉助在外头待过的时间比我更长，你在乎的人和事一定不止我一个吧，我一定……还害死了所有你在乎的人，也害死了所有在乎你的人！”
“在书院的时候我说过吧，外头不会有人找到我，他们也不会记得我。”凉助轻声说。
“因为我在父亲卖去给卡加军时，我就再没办法去爱上这个世界。但是秋吉，你就是我最在乎的人。”
这一句话惊的秋吉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这不合情理啊！世界的许多的生灵都消亡了，我应该被制裁才对！你应该怨恨我才是对的！哪怕我曾经救了你……你也应该会讨厌我才是……因为你我认识也不过几个月，怎么想都.....”。秋吉一边说着一边擦去眼边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