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卵》同人文【终焉的暖风】其一(23)

“这里是……”
“我也说不明白，但是和那一天‘鱼罐’里情况差不多，都是哪里的最深处。”
秋吉的目光往旁边望去，第一眼就瞥见了亡灵们憎恶的面容，激得秋吉立刻大叫起来。
他叫出声，那并不只是因为害怕和恐惧，更多的是因为自责和羞愧。
“不要！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没想害你们！”秋吉蜷缩在凉助身上无助的哭喊着。
“秋吉，冷静。”凉助望着秋吉颤抖的肩膀，很想伸手去抚摸他的背，可奈何他失去了一只手臂，只得用最温柔的语气去唤他。
“它们进不来，被光芒挡着。”
秋吉听到这句话，便畏畏缩缩地往旁边望去，发现那些狰狞的面容在光圈的外围咆哮着，可无论它们多么疯狂，都无法往这光芒笼罩的地方踏进一步。因为亡灵一旦触碰到这束光，就会被灼烧成光辉的碎片，残骸如同雨点一般坠到地面上消融殆尽，光芒的来源正是凉助手中高举的墨水瓶。
这个空无的瓶子，在凉助手中它却如同指明星般闪耀。正是墨水瓶里头闪烁光芒，化为了一只温暖的手，把秋吉牵出了那片痛苦的海洋。

现在这个温暖的光源阻挡着死者无尽的洪流，如同一个以自己身躯全力护着两个孩子的母亲，硬是靠着这羸弱的身躯，在这片冰冷的地狱里灼烧出了一片温暖的土地。
“我不知道，这个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这‘灯’消耗的是什么。”凉助笑着说，“但至少，现在我们还是安全的。”
“……”
“秋吉？”
“为什么，要过来。”秋吉低着头问道。
两人沉默了一刻，秋吉颤抖着声音又问了一次：“为什么，要过来。”
“没有为什么，只是为了救你。”凉助直白的回答道。
“为什么要救我，你忘了你是为了救我而死的吗？明明让我死去才是对的！”
秋吉对着凉助大吼，虽然秋吉明白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在自己的救命恩人身上是不合理的。但是看到凉助又因为自己而变得残缺的躯体，他实在没办法继续控制自己叫嚣着的情绪了。
“凉助，我这种人，我这种人的贱命不值得你救。你知道吗，世界毁灭了！外面的世界被我毁灭了！就因为我想要救你，想要让你归于人世。就因为我自私的祈愿，把世界给毁灭了啊！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受了这么多伤，还搭上了自己的左手！你傻不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