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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数载(上)(2)

“这只是一场意外……这只是一场意外……”哀恸之声凄凉袭骨,难平之意卷上心头。
“妈妈?”
“……斯嘉丽?”她撑起身来,溃烂的双臂怀抱着一颗裂成两片的马头,碎裂的双腿撑不起其枯槁的身体。“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炽热的心跳无法平息,一条血痕就这样在纽约城郊的道路上不断绵延。
那一天,她射歪了。
她听着滚动与碎裂的声音,趴在鲁道夫身上一路向南,没再敢回头。
“我每一天都在祈祷,”
“对不起,妈妈。”
“你会回到家乡,”
“对不起,妈妈……”
“再一次回到我身边……”
砰——
那是黄昏的声音。
“妈妈!”斯嘉丽扔掉斧子,跪下接住了自己的母亲。但她却只能任母亲心脏泵出的血液浸满全身,润湿大地。“不要……妈妈,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求求你,妈妈……妈妈!”

徒劳数载(上)


“狩猎还没有结束,斯嘉丽。你应该再扣一次扳机,”听见扳动击锤的声音,她抬头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自头顶到指尖,身上无处不被伪神刻印了诅咒的猎人。“就像这样,”
就像你为切瑞先生的狩猎一样。
叮——
碗碟碰响,尾巴高翘。突然惊起的斯嘉丽,把一旁转椅上端着茶杯的黑发女孩吓炸毛了。
击打底火的声音仍回响在耳旁。
没有理会一旁的周日宁静,她急忙摘掉手套,撸起袖子,解开衣扣,慌慌张张的在自己的身上搜索着伪神的余孽。
没有……没有——没有!
我真的做到了。
我……我为我父亲报仇了。
表针滴答着走过一格又一格,粗重的喘息逐渐平息。在这被一扇巨大落地门帘分割成两半的黑暗房间中,两人一言不发,除去布料的窸窸窣窣,剩下的仅仅是沉寂过后的轻啜。
呲……
“周日宁静?”
“……是我。”

徒劳数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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