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觉醒(2)

“真不愧是曾经的舒茨镇赫赫有名的雄辩家，我似乎在你的嘴里快要死有余辜了，”
霍勒姆的脸抽动了一下，嘴角上扬，而后又缓缓地下拉——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十分僵硬，像是一个连续的动作被硬生生地拆解成了几个部分。
“但是，叶戈尔，我们的生存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而我们要能顺利地度过每一天，我们必须得让所有人服从规则，无一例外——你曾经生活的舒茨镇便恰恰相反，它毁在无序之中。我们奖赏那些遵守规则的人，惩罚那些僭越者，我们从不以此为乐，我们只是为了最大群体的利益，为了我们应有的延续。”
“你看看那些孩子们，正如你所说，他们为了食物而争抢，但这正是他们生命活力的体现——倘若他们安逸地待在温暖的火炉旁，等着面包送到自己的嘴边，他们因而失去了斗争的血性，他们又该如何面对密林中的猛兽和潜藏在迷雾中的异族？”

“我安排我的人手袭击途径的商队，何曾不有一刻是为了我们着想？若不是我的手下冒着随时丢了性命的危险，我们那几座源石动力暖炉的原料从何而来？村里的所有人，包括你我在内，又该如何面对寒冬的利爪？你为了村里的人外出打猎，射向每一头猎物的箭矢，又从何而来？我们的生存难保，我们又何必顾及其他——我有时为了你一些鲁莽而又毫无意义的善举而头疼万分，你是否明白我为了安抚那些狂躁的村民花费了多少力气？”
“崇高的巨人，”霍勒姆走到他身后，
“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那些愚蠢的理念，你安身之所的周围早已危如累卵，你迟早是要接受这一切的——否则，就会像你的这位朋友一样......”
霍勒姆语音刚落，他身旁的一人将手中的布袋扔向叶戈尔，圆鼓鼓的布袋掉落到地上，滚至我的靴子前，它散发着一股肉类腐烂已久的臭味。一股恶寒席卷我的全身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