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觉醒(5)

此刻，人声鼎沸。
“他们不肯放过我们，他们甚至勾结我们曾经的一员，给他机会辩驳就是给他时间找无数个脱罪的借口！如果我们放过了他，谁知哪一天，那群天杀的纠察官会再次践踏我们！谁知哪一天，又一个公爵进驻这片土地，将我们一个个变成他扩建公爵领的廉价劳动力？谁知哪一天，我们将被永远奴役！”
“你们疯了！他之前是怎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
突然，一个女人撑着盲拐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推开她路上一个又一个人，她佝偻着背，脸上的风霜掩盖了她真实的年龄。
“不，亲爱的，离开这里！”叶戈尔向那个女人喊道，
“碍事！”霍勒姆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也是个异端，他们一家都和那些城市佬有勾结！他们会抢走你们的土地，你们的食物，你们的一切！”

人群中最后一丝恐慌消失，取代它的，是自乌萨斯帝国建立后，长达千年的同一类人的怒吼。而那个可怜的女人也被人群拖走，任凭叶戈尔无济于事的嘶吼。
我缺少这样的共情能力，但我明白，这一开始便是个错误，这不值得，这一切源自那个混账道貌岸然的“慷慨陈词”和这群可怜又可恨的人。
我看着这个恐怖的景象，突然，一种念头在心中萌生——
如果，能结束他的生命呢？这样，一切会不会恢复？我便有机会向这群人解释，也顺便救下这个可怜的老猎人和他珍爱的家人。
但我凭什么做到？我没有猎人那般能耐，也没办法躲过对准我脑门的数十支羽箭，这个混帐的爪牙甚至遍布村子各处......
但这个念头却愈发强烈，这是一股来自大脑深处的冲动，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冲动，我主观意识塑造的牢笼正在逐渐崩解，一种可怕的东西已经逃逸，并疯狂地在我体内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