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归处(3)

没有一声鸟鸣，没有一声犬吠。而谷地上的那座小村，没有一丝炊烟，细听之下也没有人的声音，整个山谷在白天却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走吧，”叶戈尔看向了我，
“记住，你只是个外来的流浪汉，尽量不要理会村里的人。这里的人，和你先前所接触到的一定不一样——不要被他们颠覆了你原来的认知。”
沿着山坡走下，我们很快来到了那座村前。
我在此得承认，我先前所认为这位老猎人是个怪人的说法实在荒谬。在这个村子中，也许只剩他最正常......
我们最先路过的一栋破旧的木屋门前站着一个人，他僵硬地站着，手中怀抱着一幅画像，面向路边。他的颧骨因脸过于瘦削而显得异常凸起，双眼陷进眼眶之中，干瘪的嘴唇机械地抽动着，似乎在念叨着什么。而在旁边的另一栋挂着”根纳斯基酒吧“标牌的建筑中，传来醉鬼的嘶吼和扭打声，以及，在楼上，女人们肆无忌惮的浪叫声。
我感到头皮有些发麻，将视线挪到另一处，看到了一群孩子，他们正疯抢着几块烟熏肉和沾着些泥土的面包。而他们背后，应该是村子里的小教堂——同样异常的破旧。突然间，小教堂的门被踹开，一个老妇人挥舞着木棍发疯般地大吼着，孩子们立刻逃向了各处，而其中一个没那么幸运，在那个老妇人的棍棒下凄厉地哀嚎着。

我正准备冲上前制止，却被叶戈尔给拉住，
“你似乎还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他示意我低下头，继续跟着他走，
“我们，快成动物了......”
我们转入一另一条街道，这儿似乎比之前那段路要安静些，但丝毫没让我内心有过一刻的平静。在一处马厩房边上，几个干瘦的人倚靠在墙壁边，似乎总是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或者，更确切地猜想，叶戈尔背上那些打猎的收成。
“喂！”
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难听的叫唤，转身看去，一个穿着带有几个补丁的牛仔服的家伙慢慢走向我们，
“麻烦......”叶戈尔似乎轻轻吐出了这个词。
“叶戈尔，”那个男人的语调让我异常地厌恶，“你似乎迟了不少时间，你知不知道我们好多人都快饿死了，嗯？”
“十分抱歉......”叶戈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哦......”那人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突然，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这人，不熟。来我们这骗吃骗喝？多了张嘴是件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