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归处(2)

“孩子，我并非有意夸赞自己，这很蠢，更没有必要。但，这种地方，好人不多。”
“城里也过的不好，很多贵族和中产阶级在一次次反扑的经济危机里丢了一切。甚至在圣骏堡，乌萨斯首都，都有数不清的商店濒临倒闭，而政府却无力应对这一切。“我试图用城市中的所见之景来回复他的话，
“你在同情谁？”叶戈尔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我下意识地闭上嘴。
“他们破产，他们倒闭，但他们至少能领上救济粮，至少一段时间不用为餐桌上的面包和瘤奶发愁。孩子，你真的清楚我们这群人的处境吗？天灾过后，这片地的伯爵就丢下了我们，我们每天都在和死亡打交道。而死亡，甚至诞生于我们之中......”
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克制着什么。过了会儿，他的目光从火堆移向了接下来行进的方向。
“过会儿就得动身了，沿着这条路走半个小时就能回到村子里。在那之前......”
他说着将背后布包中的几件破烂衣服扔向我，
“你至少得穿成这样，最好脸上再抹些灰。城市里的贵族老爷彻底毁了我们，许多人自然地将怒火迁移到所有和城市相关的人身上，你也不例外。”

“不不不，”我有些慌乱地应着，
“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况且我还没找到感谢你的方式......”
“我不求这些。但你记好了，你的所有解释在我们的生存问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个仇恨早已蔓延了几个世代，在我们那的许多人眼里，你的这身打扮就一定和那群吸血贵族有勾结，甚至，他们认为你就是——记住你到了村子的身份，一个流浪汉，仅此而已。养好伤之后就赶快离开，当这一切都不存在。“
“我们，其实早就死了......”
山中的天气似乎从不遵循什么规律。爬上一座山坡后，细碎的雪花便开始密集地洒落在我们身上，但叶戈尔告诉我，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就是那。”叶戈尔站在坡顶，示意我向着谷地处看去。
而与一般故事中落难者见到聚落的情感不一样，我站在坡顶俯瞰着那座村子，没有丝毫的喜悦。
整片山谷带给我一种浓烈的厌恶感，我有一时甚至感受到了异常邪恶的气息，而山谷上方的阴云也似乎比其他地方积压的更重更沉。
而过了许久我终于明白这异常的原因——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