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英|赛博朋克2077AU|裙底藏雷(3)

身体泡在冰水里，开始工作。
这次的活不难，是要扒进某个公司服务器里偷东西，小公司，没什么正经网安，几小时就偷回来，没死人，大概也没人知道。等他从网络空间出来，天已快亮了，亚瑟正睡着。他过去到床上，翻了个身，在亚瑟背后，伸出手又缩回去。亚瑟不喜欢他的手臂——被替换成金属玩意，却没有仿真皮肤，透着诡异的银色。但他对阿尔弗雷德的黑客插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偶尔拿它取笑。
“你这发际线可真靠前——后面那个。”
他这样想着，亚瑟手机里，闹钟突然响起来，床上躺着那人触电般惊起。
又要去工作了。
阿尔弗雷德白天没有活，便去送他，亚瑟走了半道，才想起来一件事。
“我给你买了样东西，今天下午到。”
“什么？”
“是样好东西。”
阿尔弗雷德走回去。
东西中午就到了，是一套散热服，和他新安装的义体相应，他终于不用泡在浴缸里，那东西，每次进去都是个折磨。他想着该拿这套衣服做什么，思前想后，走进网络空间，终于想起来。

去黑墙看看？
于是一路地过去，这回走得也快，大概是散热系统好，硬件自动适应，效率增加的缘故，到了黑墙边缘，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黑色的天上挂着红色幕布，后面影绰绰飘过些光点，大概就是所谓的“流窜AI”，墙壁附近的底下，有极渺小的几个人体，是巫毒帮的家伙。他俯下身子靠近他们——他认识这些人。
“喔，你好……兄弟！你们干什么呢？”他越发得近了，黑墙边蹲着的几人回头，却是警戒着看着他，过一会神色缓和过来，也朝他招手。
“撬墙呢，”那人拉阿尔弗雷德手臂过来，“先躲着，网络特工还在，小心掉脑袋。”阿尔弗雷德一个踉跄过去，后背靠着黑墙，微微发热的柔软。他手里戳戳那光点，墙壁便陷下去，再一用力就破裂，随后，像捅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水，却没有流出来，绕着他的手指，偶尔有酥麻的触感，电波飞掠。
“神奇吧。“身边一人转过去，整张脸陷在墙里。
旧时代最伟大的奇迹。
网络特工并不监管个人出入黑墙，他们只惩治破坏黑墙，将敌对AI泄露至公网的行为。看来巫毒帮那几人还要在墙边蹉跎几时。阿尔弗雷德草草同他们道别，便穿透过去。信息流交错相连，顺着脊柱向上爬行，他觉得有几千几万人朝他说什么，或者只是重复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