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楠与洛回的初见(3)

“5815号，开始检查。”
他如往常一般应声过去，将袖子挽起，露出因常年不见光而苍白的皮肤，忽然，他的余光捉捕到一片不一样的色彩。
他急忙转头去看。
只见透明的玻璃墙外，一个看着与他年岁相差无几的女孩由一群白衣的人领着，穿着与他一样的白色制服，从长廊走过。 
女孩神色冷得像一尊冰雕，目光与他相对。
嘉楠一触及她的目光，便像是触电了一般，想要躲避，却又不由自主的被那双眼睛给吸引。
红色，是了，是红色的，那双眼睛，是鲜艳的血红色，还有着恣意而骄傲的眼神，看他如同强者俯视着蝼蚁。
他只是被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见明亮的鲜红在他眼前炸开。·
墙壁上、天花板上、玻璃上、衣服上，都被溅上了这抹鲜红。
头顶的警报声响起，女孩脖颈上的项圈红光闪烁。一瞬间天花板上明亮的白灯灭了，取而代之的的一片刺眼的红。

白衣人的白衣染上了鲜红，他们在房间里、长廊间奔跑，在这个井然有序的世界中四处逃窜，叫喊声不断在他耳边碰撞。
“1859号怎么失控了？”
“快！让元帅大人快走，今天5815号不能见人！”
“约束衣！约束衣在哪儿？”
嘉楠与她仅隔着一块玻璃对视，他看见那群人将她狠狠推倒在地上，一支注射器打入了她的脖颈。她没有反抗，只是用那双血红色的双眼紧盯着他，嘴角突然扯出一个极为恶劣的笑。
女孩很快被带走，红光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暗下去，沾上鲜血的地方变得干干净净，他们也换上了新的白衣。
一切都像是没发生过似的，红光下的世界仿佛只是他一个人的梦境。
可他一遍又一遍的梦见那个场景，红光笼罩下的世界混乱无序，鲜血溅上了眼前的玻璃，嘉楠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只能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心中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