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灿】春天的十个瞬间 | 第22章 军训(3)

方萤敏锐觉察到身后有几道视线，回头一看，果真是几个女生，盯着郑成灿兴奋地咬耳朵窃窃私语。
她轻哼一声，撇了撇嘴。
晚上，大操场上放爱国主义教育电影《张思德》。
方萤和郑成灿在最后一排坐着，一人戴了只耳机听歌。
片刻，“啪”的一响。
郑成灿看了看自己手臂，又看了看方萤。
方萤无辜：“没打你，有蚊子。”
“……我怎么不觉得。”
“你迟钝。”
郑成灿看她，“……你才迟钝。”
方萤无聊地坐不住了，手肘撑在膝盖上，两手捧着脸，“……电影讲了什么？”
“不知道。”
“你没在看吗？”
“没。”
方萤仰头瞟他，“那你在看什么？”
郑成灿神色平静，“没看什么。”
方萤无聊地打个呵欠，“这儿蚊子好多啊，我们去小卖部买点儿东西吃吧。”
话音刚落，又听身后一道压低了声音兴奋地通报：“梁公子请大家吃零食啦！”
浪味仙、小小酥、小浣熊干脆面、好时巧克力、乐事薯片……一样一样往前传。

方萤：“……这个梁堰秋是不是有病？钱多烧不完捐给我啊。”
头顶一道声音，“方萤同学有什么困难？”
方萤抬头，对上一张笑出八颗大白牙的笑脸。
方萤：“……”
“直接给钱，这个影响不好，但我可以让我爸成立一个奖学金……”梁堰秋往她旁边一蹲，一撸袖子，看架势怕是要把这奖学金的前世今生都掰扯一遍。
郑成灿一扯耳机，抓住方萤手臂，“走。”
“去哪儿？”
“买零食。”
“这不是有……”方萤一指正在往前传的塑料袋，却被郑成灿往后一拽，就这样离开了小板凳，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
身后巡查的教官断喝：“前面同学坐下！”
方萤急忙拉着郑成灿往草地上一蹲，这下，恰好跟梁堰秋成了三足鼎立的合围之势。
三人面面相觑，场面有点尴尬。
梁堰秋瞅一瞅方萤，再瞅一瞅方萤拉着郑成灿胳膊的那只手，“方同学和郑同学关系很好啊。”
“好不好关你什么事。”方萤翻个白眼，回头看教官已经在跟别排的排长说话去了，便拉着郑成灿，就这样弓着腰，沿着排与排之间的空隙，悄摸摸地离开了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