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成灿】春天的十个瞬间 | 第22章 军训(2)

“渴不渴, 我过去买两瓶冰水。”
方萤：“好啊好啊。”
郑成灿正要站起身，忽听旁边有一人高喊：“梁公子请大家喝水啦！”
方萤皱眉，“什么梁公子？梁山伯？”
“梁堰秋。”
“哦，”方萤翻了个白眼，“那个有钱的二百五。”
梁堰秋一身欧美潮牌，搁在丑了吧唧的军训服堆里十分扎眼。他身后跟了三个学生，一人提着两个硕大的塑料袋，跟领导下乡慰问似的，挨个挨个把冰水递到阴影下休息的同学手里。
梁堰秋自己从袋子里摸出一瓶，拧开喝了一口，十分“首长”地抬手压了压，“大家尽管喝，不够跟我说。”
“梁公子……”
梁堰秋转过头去。
“不够……”
“……怎么可能不够！加教官一共50人！正好买了50瓶！”
“真不够，”那人无辜地扬了扬手里的空塑料袋，“你忘了算你自己了……你喝了一瓶，就少了一瓶。”
“……”梁堰秋无语地瞅了瞅自己手里已经去了半瓶的冰水。
坐在最边上的方萤，恰好倒霉没水的那个。

梁堰秋自觉这个事情做得很不到位，正要过去“危机公关”，却见她直接把旁边郑成灿手里的水拿过去了。
梁堰秋很不待见好学生，尤其是前三名考进来的好学生，也没什么弥补的心思了，脚拐个弯，走了。
方萤拧开从郑成灿手里的这瓶冰水，仰头喝了小半，递给郑成灿。
郑成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水瓶。
“哦……”方萤意识到了，“你有洁癖，你嫌弃我。”
“……”郑成灿伸手夺过了水瓶。
目光不自觉地往瓶口那儿瞟了一眼，片刻，仰头咕噜咕噜喝完了剩下的。
他喝水的时候，方萤就在盯着看。
喉结一上一下的。
郑成灿喝完，注意到她目光，“……看什么？”
“……没。”方萤摸摸鼻子，突然觉得不自在。
郑成灿盯了一眼手里的空瓶，也觉得不自在。
两个人一人看左边，一人看右边。
这样微妙地尴尬地坐了片刻，教官吹了声口哨，“集合！”
郑成灿站起身，扬手扔出空瓶。空瓶划了道弧线，稳稳落入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