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世】物是人非（下）(2)

世子突然有些心虚，站在门口，迈出的一只脚也僵住，迅速躲回门后。
这般僵持了一刻钟，凌晏如先开了口。
“鬼鬼祟祟成何体统，进来。”
“云……”世子正想呼唤幼时的西席先生，但是又想到前段时间明雍书院再见时，凌晏如淡然疏远的模样，迫着自己改了口，“凌大人。”
凌晏如闻言捏折了手中的书页，沉默半晌，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夜半闯入他人府邸，我不记得曾教过你这些。”
“云心先生不是他人。”世子小声嘀咕着，可还是被凌晏如听到了耳中，当朝首辅的面色，明显缓和。
“确有要事想要询问凌……大人。”
凌晏如面色又黑了下去，盯着堂内学生，开口驳斥。
“你未入朝堂，私下以旧礼相待便可。”
凌晏如端起桌上一白玉茶盏，浅珉一口，见旧日学生愣在底下，主动开口问道：“何事？”

世子不知为何，分明幼时同凌晏如十分亲近，可如今见了人冷冰冰的面庞，就会没来由的心慌。
“学生想问——这究竟是何物。”
一枚残纹躺在世子手心，被身体温热过的石块还散发着余热。
“暗斋。”
暗斋二字一出，凌晏如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世子身前。
“你——罢了。”
世子何等聪明，自然嗅出凌晏如想要闭口不谈的心思。
“先生是不可说还是不愿说？”
人凑近了些，世子低头便能看见被凌晏如随身携带的玉佩，胆子便大了些。
面前人只是云心先生罢了，只是云心先生！
“有些东西，你不该查。”凌晏如冷了声，淡淡瞥了眼世子的脸，见人稍带无措的模样后，抬手摸了摸面前仅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的头，语气又缓和了些，“这是大景最为隐秘的组织，权利一直握在皇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