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变成了王麻子

今个十五，圆月当空，洒下的白光照亮了村道，也在墙根留下了阴影。
葫芦村的村民早已熟睡，除了王德旺的喘气声再无其它声响。
王德旺是个土匪，他可是控制着寡妇崖、瓜子崖和磨盘山三座险要的土匪头子，手底下有着三百条彪悍的汉子。
以前，他要进村，必定是小崽子们前呼后拥，村民们“夹道欢迎”；现在，他却像只耗子一样，独自一人在墙根的阴影里前行。
以前，不管挖眼还是掏心，他的手从来没有抖过；现在，他的手抖得像癫痫发作。
以前，不管喝人血还是吃人心，他的心跳和闲聊时一样平稳；现在，他的心跳就像十五社戏时在打鼓。
他不时停下来回头看一眼，望不到人，他才加快脚步继续往前。
他跑到村东头一座民房旁不再往前，而是绕到房后，两下就上了院墙翻了进去，一点声音都没有。他贴墙站着，用力地喘气，等气平顺了，脸开始发烫了才轻轻走到屋前；轻推房门，闪身进去，关门上拴，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声响。
他走到炕前，拍拍熟睡的女人的脸。“起来！”
女人猛地坐起，一把抓过枕头，抱着枕头缩到了墙角。待她看清是王德旺时，立即放下枕头扑到他的身上。“你咋来了！”
他推开女人。“赶紧烧火！”
女人听话，赶紧往灶房跑。
王德旺跟着进了灶房。他打开瓮盖，里面没水。“狗日的，把锅烧热，倒半锅油进去。”他提起木桶去院子里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