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5，6)(5)

“这……是你第几次这样了啊？”
“三十多次了吧。。主要是，滑了一个跟头。”
“嗯？滑了一个跟头？”他对这个描述跟疑惑。
“对。摔倒和滑了一个跟头，是截然不同的。你试着理解吧。”
少年若有所思的去找碘伏。
顾安言已经平躺在少年的卧室的床上了。
“你…让我碰你吗？”少年依旧拘谨的问。
“没关系的，我自己抬不起胳膊了。”顾安言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越来越松弛。仿佛到了自己家见到了亲人一样。
“你更像我亲人一样。我正好缺一个哥哥。”她笑着说。她可能很久没说这么多话了。
少年一边擦着碘伏一边抿着嘴唇，虽然这是在助人为乐，虽然她的情况已经如此悲惨了，可他依旧有一种上天把付费内容为他免费了一样。
“不行，绝对不可以。”他一边透过被水濡湿的裙子看着女孩白皙，笔直，细的像竹竿一样的大腿，像水气球吹起来的，嫩的一捅就破的皮肤，一边用余光瞟着她用手用力的抓紧床单，把眼泪挤在泪腺不让自己哭出来的表情。
她可是穿着洛丽塔诶，下雨天降温，她又没套厚袜子，只有一双到脚踝的花边袜子；而这些都掺着血。

他想到了同学对她异样的眼光。
想到了她在风中不停的发抖，而路人只把她当成一个疯子。
他不敢再往下想……
这太夸张了，夸张的不真实。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女孩对于家庭压迫的抗拒和逆反。或是万年俱灰的生活和幼小的年纪碰撞，于是她想要满足那些童真的公主梦，去做那些喜欢但不被接受的事情。
“嘶……”
女孩还是发出了声音。
“哪里？”他问。
女孩用眼神指向了一个地方。
少年的心已经砰砰跳了，两个小人在脑海里已经打了好几个回合。
“你们俩千万要多打一会。。。”
顾安言终于睡着了。这个世界上最精致的洋娃娃终于变回了洋娃娃，而不是恐怖谷效应的实体化产物。看着安静下来的女孩，少年也一头栽到了床上。
他一点点向右蠕动着身体。
“就看一下，就一下。又没人知道。”
他终于按耐不住了。。
“嘶……”他也轻轻的发出这个声音。
……
白色，是一片虚无般的雪地，而一个干净的，透明的，仿佛能一眼望穿的少女躺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