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造反失败后我揣了包子（补剧情）(6)

“父亲不在，爹爹和副统帅一同领军，战书放在一个硕大的锦盒中，一路送至爹爹桌上，他打开锦盒，里面放着的是父亲的头颅。”
“小皇叔……”陆鸠槃哀叹，“不要再说下去了。”
“那时候我就坐在爹爹身旁，亲眼见他打开了那个盒子。”宁王没有理会他的劝阻，继续说着那段血腥的往事，面容平静，像一尊无悲无喜的雕塑。
“爹爹收敛好父亲的头颅，决意潜入王庭刺杀吐浑王。他曾是大爝最好的刺客、护卫，只是后来一直随着父亲在西北抵御外敌，甚至在怀着我弟弟时犹然不能安歇，生产后也未能好好休养，身体早已大不如前。王庭之战前他便计划刺杀吐浑王，却都被父亲拦了下来，此时此刻，再无人可以阻拦他了。”
“当夜，爹爹潜入吐浑王庭，再也没有回来。”
“我们不知道他成功了还是失败了，两三日后有探子来报，吐浑王暴毙，他的几个儿子争权以致王庭内乱，飞鸿军趁机出兵，横扫整个吐浑王庭，为那焦灼了半年的战争画上了句点。”
“清扫战场时我在吐浑的刑牢中找到了爹爹，他的尸体早已被毁得不成人形，我费了好些功夫，才辨认出那就是他。”
“我把他们的尸骨烧了，灰烬洒在西北的土地上，那里青草繁茂，年复一年地长，好像他们还在看着中原的秀丽河山。”

“这就是你想知道的故事了。”
陆鸠槃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这才发现，九月的天气，宁王的体温却凉得出奇，也不知是不是战场上受了伤，有所隐疾的缘故。
“小皇叔……”陆鸠槃想安慰他，张了张嘴又惊觉自己没有资格说什么。
“我还活着。”宁王对他笑了笑，轻轻把手抽了出来。
“臣说这些，只是希望九皇子知道——”
“你能安坐此处，是因为一直有人，在为你、为这个国家流血。”
TB没有C
====
*再补些剧情，纯台词，时间线大概是一年以后。
（国子监，诸位皇子公主一起上学）
杨逐澜：这次的文章九皇子作得最好，记得上次考校时你的文章尚且形神意全无，可见这段时间是下了功夫的。
陆鸠槃：回夫子话，是小皇叔教得好。
杨逐澜：宁王殿下用兵如神且博闻多识，你肯跟他学，很好。
（时任司业的杨逐澜走后，诸位小朋友开始闹起来了）
大皇子：哼，不过是靠宁王私下里开小灶才拔得头筹，瞧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陆鸠槃：小皇叔喜欢我才愿意教我，换做别人他可不见得瞧得上眼，皇长兄这是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