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跟着暴躁阴差走了一段路,黑麻麻的天,也看不清什么是什么,只知道脚下有路,跟着走就是。
审堂门外,形形色色的阴人排成长队,他们来自阳间的五湖四海,男女老少,身躯完好的,半残的,一丝不挂的,穿金戴银的,衣服单薄的棍子站在队伍末端,一旁就是冷着脸的阴差,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进去!” 被阴差一推,棍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啊”地一声喊出来,他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
但是审堂里的情形让他想说都不敢开口。这堂子长得很像前清的衙门,最顶头有一张长案,案前坐着一位看不清脸的大人,两旁分别立着一个阴差,倒也不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