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档】残垣

“……就像一滩烂泥。”他说。
我的注意力全被刚才脚边那两只不怕人的麻雀吸引。当我准备回他话时，不自觉地动了一下腿；麻雀飞向就近的一根电线杆，叽喳了几声，说不定是在骂我。这下我又不记得他说过什么话了。
“什么？”
“烂泥，和下过雨后的车辙差不多。”他说。
我努力地回想着车辙在雨后的样子，随即发现我问话的方式很愚蠢，这也就不能怪他答非所问。
“嗯……呃，什么像车……我是说，什么像烂泥？”
他喝了一口酒，但还剩下不少。我看不出他是不是真的醉了，还是在模仿着各种文学和影视作品里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很随意地摆摆手：
“昨天，还有明天。”
当我第二天从床上醒来，还以为这是一场梦：昨天的我没有出去喝酒；但随着意识一点一点回到脑子里，我便开始为“梦不是真的”而感到可惜。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关，屏幕停留在一份还没有做完的PPT上，内容是关于某位诗人的生平。我没太看清楚，或许是看清然后又忘了，只想着去客厅倒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