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3号案件 （二）【重置】(4)

“醒了？没事吧？”
我摸了摸我的额头，是一块纱布。我又摸了摸我的鼻子，高声回答道：
“没事。”
“什么？”一切声音都太嘈杂了。
“患者说：‘没事儿’！”女医生尖声说。
男医生看着我，忽然发问：
“你是谁啊？”
“戴尔·万德米尔，四十一岁，侦探。别问了，意识清醒得很……麦克？”我用手背蹭了蹭我的胡须，“我看起来怎么样？”
“您……还好。”
“该刮胡子了，是不是？”为了让他放心，我笑了一下，“我手表呢？几点了，现在？”
“在这。一点……五十三。”麦克从他的衣兜里拿出了我的手表，想必是为了方便医学检查，就摘下来了。
“我也没昏过去多久嘛。”我看向男医生，“还有多久到医院啊？”
男医生诧异地看着我，好像心里在说：“这就醒了？咋看着像一点事都没有一样？”
“啊……快了。这马上。”他答着，开始翻我的病历册。

“行。额，我有点渴。”
“不能喝水。做检查之前先忍一忍。”女医生提出。
“不做检查了。我没事。”
“您？”她做出劝说态，但被我打断了。
“我认真的。我没事。我就是有点渴。”我沉下脸，咬字清晰，一字一顿。见他们不说什么了，我继续讲：
“到医院，我缴费。然后就不麻烦各位了。现在或许……给我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