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器官
2023-11-23 来源:百合文库
将希望附着在肉上。
希玛妮
希玛妮缩在椅子里不做声响,四周的白墙上挂满了婴孩的照片,她的目光在他们的咧嘴欢笑上游荡,始终找不到一个焦点。丈夫与医生在一旁交流的语气是如此愉快和热烈,宛如一对情投意合的爱人。终于在一阵爽朗的笑声后,两人扭过头来看向她,一个人又一次描述起现实的困苦和窘迫,一个人则是在说明后续的规则和奖励。她听不进去男人们的话语,但还是不断点头应允。离别时刻,希玛妮抿着嘴,木然地接受了丈夫的亲吻,“做好这件事!你是我们家的希望!”
住所里已有不少女人,她们长相大同小异,肚子有大有小,三三两两坐卧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希玛妮的情绪好些了,‘不只是我,我们都是一样的,她们不在乎村子里的看法,我也应如此,做好自己的事情,很快就结束了。’她在心中默念起来。
希玛妮只与邻床两人有交流,南德娜和妮哈。南德娜身形瘦小,说话怯生生的,总是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肚子,像是护着一件宝器,她是第二次来这里了;妮哈则是第三次了,她的一举一动透着自信和力量,对每个女人说的一切都笑着附和。几天后希玛妮就开始了她的第一次孕育。医生告诉她整个过程没有痛苦,但希玛妮还是感觉自己被狠狠地刺穿了,后续的几周也不好过,她一会儿担心自己失败,因为如此她只能得到些安慰奖;她一会儿又害怕自己成功,因为那之后的变化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比肉体疼痛更加折磨她的便是等待这样一个成败皆苦的审判了。在又一次抽血检查后,医生终于露出了微笑,“我们成功了,放轻松,这将是一段美好的经历。”希玛妮低着头玩弄衣脚,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