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往事(5)

官兵正要押着楚周二人去交差，楚端突然转头对周氏说：“夫人，我如今唯一遗憾的是要辜负当年的承诺，不能同你白头到老了。”
周氏笑着微微摇摇头：“世道如此，你我皆无力改变，能与君相伴十数年，我此生无憾。”
宣灵自小到大鲜少出城，一时间竟不知该往何处去，只能往远处跑，越远越好，不多时，正巧遇上了一伙流民，宣灵用灰将脸上涂脏，悄悄地混入其中。
朱友珪自从决定在难民中培养人手后，便进行了仔细的考虑。他要找的是得力干将，不是小兵小卒，因此不会将难民全盘接收，至于如何挑选，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七月间，朱全忠遣兵赴扬州附近助杨行密讨伐孙儒，朱友珪知晓孙儒为人，知道他招揽人手的时机到了，于是带着玄冥教众人跟了过去。

朱友珪命手下在远离扬州城、人迹罕至的荒山上寻了几处较平坦的空地，每一处都挖了数十个六丈深、口窄底阔的大坑。差不多完成后，又命人于扬州城外各处官道、小路上找年轻的难民，在搜查附近的村村镇镇，弄晕后七人一组扔进挖好的坑里。
玄冥教如今的小卒大多是朱友珪等人在成立玄冥教之前的部下，也是上过战场的，能力与手段都不错。可是难民太分散了，寻起来也不容易。
后来，也有玄冥教小卒发现了宣灵所在的那群流民，但妇孺老弱居多，趁着夜色，他们地挑着人，符合要求的就拿一种迷香放在鼻子下使其昏迷，不合要求的就悄无声息地解决。
一个小卒审视了一番边上睡着的宣灵，选择给她用迷香。另一小卒见到，小声道：“这女娃子顶什么用？解决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