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朵拉小镇(10)

他没有用“先生”，动作也很僵硬，充满不舍。
我接过了他，小心地把他揣在了口袋里：“我可以留下吗？”
“现在可以了，先生。”看到她一脸眼馋的样子，我们的列车长又补了一句，“不用交车票。”
帕维尔挥了挥手。“哐当”，我觉得列车似乎动了起来，真难想象一辆如此破旧的列车居然能正常行进。我这才发现，车厢内是崭新的——没有多余的杂物，只有五把椅子——但它们是时刻运动的，我刚来的时候是一列，现在却围成了个圆圈。这里似乎只有一节车厢，但空间广大，我觉得可以自由地跳探戈——如果不被椅子绊倒的话。唯一和外面比较相似的便是窗户了，我没有看到任何玻璃，有许多常春藤正在向内生长着，它们好像爬行的小蛇，让我不禁脊背发凉。

在列车长的命令下，我们三个坐在了围成圈的椅子上——我们坐的椅子稳定了，但另外两把椅子仍在绕着一个看不见的点旋转着。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格兰斯先生？”他又用了敬语。
“你们何时来到这辆列车上的？”
“遥远的过去。”
“何时离开？”
“未知的未来。”
“谁任命你们为乘务员和列车长？”
“天上的神祗，和地上的死神。”
神祗，死神？这句话听得我一个激灵。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不该出现的火车、突然出现的莱尔、茂盛的常春藤、移动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