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79】《歆烛映秋影3》21版连载【C221-225】(5)

这一切的错误源头还是他自己，要不是自己的任性，将自己对那些亲戚的主观成见显露于外，哪里会有那么多事情？
凌凝冰，你到底在干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理解这些了。
沉默了一会儿，凝冰从房间角落拖出行李箱，横放在地上，开始收拾东西。
妈妈，对不起。
过了几小时，当凝冰母亲做好早餐，正在餐桌前等着凝冰起床，她只看到了凝冰拖着已经收拾好的箱子，准备离开。
“妈妈，对不起，我已经做了决定。”凝冰知道这很残忍，还是决定说出这句话。
母亲手中还端着的碗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碗破碎的声音夹杂着水流出的响声，牛奶溅起的白色浪花好像也似祭奠着凝冰家庭的分崩离析。凝冰低着头没能看到，但是他还能听到自己的母亲砰地跪下的声音。
“对不起，等我回来。”拖着箱子，凝冰走向家门口。
“吃完早饭再走吧。”母亲想说什么，却死撑着没有说出来，只吐出了这七个字。
凝冰也终于忍不住，哭了。
“妈妈，对不起，有的事情我完全理解，只是我不想让你们分开。”凝冰回答，“一会儿我先回沄都了，这段时间您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我去去就回。”这也是他得想对父亲说的，但是有哪儿会有机会？他明白，自己接下来，会有更重要的担子要去扛。

坐在餐桌前，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保持冷静，他能面对这些。
只是自己真的做得到吗？
那烛影等人的期盼，那昨日还本和睦的家庭，还有那凝冰所向往着的生活。如此近，又如此遥远。
现在的他，只能趴在桌上，享受着自己的哭泣。
222.无声泣者 愿成难乐地上横躺着的是那瓷碗的碎片，周围还流淌着的乳白色的牛奶。凝冰的眼前恍然还能看见两日前，母子二人在家门口恭迎他的父亲归来。他还能想起很多年之前，他的父母都还能同住这座宅子时生活的点点滴滴。只是这一晚过去，家庭破碎，昔日的各种回忆仿佛还能再能重现，可就那一晚，这一切已经被抹杀殆尽。
“你走吧。”凝冰母亲也实在忍受不住，“跟着那林家长子去吧。”
“什么*歆州粗口*林家长子，都2894年了不会真还有人崇尚那玩意儿吧？而且族谱现在都被那二叔三叔夺了去了，现在再说这些，毫无用处。”凝冰想要安抚自己的母亲。但是他明白，自己心理上并没有完全走出家族那种固步自封的认同感。
“那你爸不是还走了？我晚上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乱糟糟的房间，这门都没关。我可怜的孩子，这件事情起因错的不在你，但你就这样扛了那二叔三叔的多少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