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79】《歆烛映秋影3》21版连载【C221-225】(4)

“妈……”凝冰很累，不想再多说什么。
“你选，现在，给我选！你不选我的话现在回房收拾东西，我限你一晚上时间，明天带着箱子给我滚。”母亲出门，随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林歆秋。”他的父亲又叫了他一声。
“您又怎么了？”母亲对他的态度由让他多了一份担忧，现在，凝冰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如果离婚，请你跟我。”凝冰父亲回答，“不论是生活还是教育，我都能够提供更好的条件。明天你回沄都吧，我会联系公司那边继续让你读书生活，你快去收拾东西吧。”
“哦。”凝冰回到房间，关上了门。仅仅是一餐饭的功夫，一切美好化为了泡影，而他的生活又将被打回原形，他又要回到那遥远的城市，继续过着本不应该属于他的生活。
什么都不再去想，凝冰直接躺到了床上，就此睡下。
“晚安。”客厅里的地上，手机的屏幕亮了一下，放在地上的手机轮廓被屏幕的光勾勒，是烛影的消息。
只是手机的主人累了，不再想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
深夜，当凝冰醒来，看到另一间卧室里睡着的是自己的母亲。父亲？他不知道父亲去哪儿了。经过客厅时，他发现昨晚混乱的房间已经被不知哪一位家长清理干净了，自己的手机也安静地躺在了桌上。拿起手机回到房间，借着微弱的灯光，他分明看到了手机屏幕与地面摩擦形成的划痕，很丑陋，但是也很现实。

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是真的选择自己的父亲或是母亲继续跟随，还是不甘现状，自己再为了可能的未来去有所尝试甚至是突破？任何一种选择下，接下来的过程如何？会不会存在完美的结果？复归完整的家庭，和留在家乡的林歆秋？无数的问题缠绕中，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在被逐渐撕碎。
“我明天回沄都办一些事情。”犹豫完了，他在群里发了一句，看起来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看似跟随父亲，实则自己回到沄都，和二人均能保持距离，再试着去劝说父亲，尽自己的可能避免彻底的风筝离线。虽然凝冰并不觉得自己那羸弱的羽翼足以触及早已远去的那个风筝。
“好，好！”就着安装在凝冰父亲公文包上的录音设备，然母听到了凝冰家里发生的事情的全过程。
“终于，能让他感受到类似的绝望了，只是，这只是我表演的开始。”然母更加高兴。
窗外摇曳的树叶带着月影一起摇摆，还偶尔可以听到蝉鸣和自行车铃，凝冰还是很累。他强迫着自己冷静，甚至特意倒了一杯水，坐在书桌前开始重新梳理自己的思路。这一次的灾难要论起源，还是那邵老师的一通电话，然后就导致了家族这边的矛盾计划，直到那昔日广厦的最后一隅彻底崩塌。他做出了一种猜测，邵老师的这个电话是有意而为之，但是自己的这些猜测并没有证据，而且这种判断也来得太突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