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物语(3)

“她的脸，像妈妈。”伶仃脑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觉得疑惑，又看了看那张脸，仔细回想了一下母亲的样貌，可奇怪的是，他却怎么都无法清晰地描绘出母亲的面孔来，只是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就是母亲的脸。他再次端详石像的面容: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扬，恬美的笑容让人不自觉地就想与她亲近，她的面容散发着朝气与蓬勃，洋溢着一股属于年轻女孩的青春活力。伶仃盯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张脸确实和妈妈的有几分相似，但是妈妈的脸要更加温柔与慈祥，并且散发着一股像大海的似的包容的气息。
伶仃意识到自己似乎对着这石像看得出神了，他急着来这里是来看那个小伙子笑话的。而且眼睛盯得也有些泛酸了，伶仃揉了揉眼睛，似乎比早上起床时更肿了。“该死，偏偏这时候出毛病，肿成这样，不就没法玩一整晚了么。”看来今晚，他的节日要提前结束了。他转头在岸边四处寻找，往来的人群中似乎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也没有五爷的身影。
伶仃觉得纳闷，便穿过会场，往海岸西面走去。
越往西走，边上的崖壁也越来越高，海风也比会场那块要大得多，但好在地势还算平缓，视野也算开阔，一眼不能说望到头，但起码能将海岸瞧个大概，大部分沙滩没有什么坑坑洼洼，许多小孩子都喜欢到这里玩探险游戏，伶仃也一样。他注意到远处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印象里，那边是一片礁石滩。他快步向那里走去，临近了，果然看见方才那个抱着白布的小伙站在人群中，村长爷爷也在里面。“五爷爷，你们在这里干嘛呀！”伶仃大声喊着，但没有人理睬他，他靠近去看，五爷的眼角似乎泛着泪光，所有人的情绪都很低落，氛围也很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