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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菊与刀》(11)(2)

王鑫从他满头的纱布里也看不出表情,自顾自说道:“所以这个事大不简单,我派出去的斥候一直没有回来,别看平国国主没本事,但这宛州的水可深得很呐,要不然,一个教长会亲自跑来这里,还下命令给咱们这些……小兵?”
徐遵良听斥候没有回来,心中有些着急:“那将军的意思是?”
王鑫瞟了瞟四周:“咱们不要走得太快,以保存实力为上。”
徐遵良面色一变:“王将军,我敬你是杨大人的手下,就当没有听过这话。不管那辰月的教长存了什么心,薛将军需要支援总是不假。不救友军,不听调令,不要说军法要处斩,让军里的兄弟听了,也要骂禽兽的!”说得急了,面上痂都破了,渗出些黄的脓水来。
王鑫朝后错了错身子,他自认脑筋灵活,但杨拓石却总认为他难当大任,此次派下来在薛旭手下历练,发现这掠城营的兵果然不大卖他的账,如今这队人只有徐遵良一个副尉指挥,军阶低他一等,他自以为可以说动,却被抢白一通,很是尴尬,只得干笑道:“徐副尉多心了,我也只是为稳重起见……”一边说,一边悻悻地打马去了队首。
徐遵良有些忐忑,虽然这个牙将胆小怕事,但斥候没回来却不像是骗人,在这楚唐平原,难道还有反贼么?
徐遵良看看身边的兵,大多是些步卒,还有十几个是在百里恬出逃之夜时受伤的残兵,这次那辰月的教长把他们全数调出南淮,城里只留下那百里辽的私兵,让他心里有些奇怪。

《九州志·菊与刀》(11)


就在这时,路面突然振动起来,他听到队首的王鑫大喊:“起枪!起枪!”掠城营的兵士们大喝一声,将肩上的过丈长枪举起,枪杆搭在前面人的肩甲上,发出整齐地磕碰声。薛旭为了追击,带走了几乎全部的马,但却因为要轻装追逐,剩下了足够的重甲,现在这些步兵身上都是坚实的鳞甲,虽然行军很慢,但好在秋已渐深,倒也不算热。
徐遵良勉力远眺,只见道上烟尘滚滚,总有百十骑人马,发着一些胡乱呼喝,他哼了一声,“草寇。”用力挥动手臂,随着他的手势,两个小队的人抽出角弓,斜斜推弓,只等徐遵良发令,但他眼角被烧得伤了,看不真切,刚一迟疑,却听到对面烟中一阵呼哨,十七八根劣箭胡乱飞来。
王鑫首当其冲,大喝一声,格开一支羽箭,叫道:“还击!”两排黑羽箭射还回去。徐遵良看那来箭凌乱无力,被掠阵营的士兵用皮盾俱都挡下了,心中有些安稳:这些蟊贼纵然有马,但也未必是正规军的对手,若抢了他们的马,说不定还能更快些去支援薛将军。正自想着得胜之后的战利品,突然对面霹雷也似发了一声吼,冲出一骑。
王鑫只看对面冲出一匹白马,马上那人没戴头盔,却扛了一把半尺宽的巨剑,看起来只是个蛮人,心中存了轻视,叫道:“来者何……”,“人”字还未出口,那马已经过了一半路程。王鑫大惊,拨马朝枪阵里退,两翼掠城营的兵士举枪掩上,王鑫身后蹄声骤紧,就在他策马退进阵中的短短六步中,那白马已经冲到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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