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羊/双咩/双道长/羊灯】茫茫星河 第十五话：恩怨是非(3)

只见，少年不慌不乱，低声地嗤笑一下，“掌门得道极高，自然是会在无意中触犯到天道轮回。天命难违，天劫难挡，可是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隐秘的门派能做到“逆天改命”。这门派便是避世许久的衍、天。宗。而且，当年那个臭老头要师父替他挡劫的一事……阿砚便是以此猜测的。”
白砚下意识地拉低了音，一提起当初那差点置白音命殒的逆天改命，无法掩饰的恨意便从这是蓝眸中溢出。同样的，其他人也能感受到他的这股怨怼。
深知白砚这毫不做作的性子，沈暮也只是淡定地吸了一口气，低沉道，“就如你说的那样，确实是天劫。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师爹就会施动术法，让师父避开这些劫数来。但是，有因必有果，也不知是不是触及天道的逆鳞，师父和师爹的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死了。”
周遭的氛围立即降到了冰点，让现场众人静默不已，好似窒息般，让人无法动弹。
“就在师爹临盆的前些时候，他好似和师父起了什么争执，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很能确定的是，便是为了避劫这一事。师爹施完术法后，便是出人预料的早产。那一幕，我永远都不会忘……” 沈暮抬起头来，悲伤的视线投掷在白砚错愕的脸上，“因为太过惨烈了……我无法以话拟出，阿砚。小师弟一出生就全身发紫，没了气息，他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看这世间，便被活活扼杀在腹中了……”

靛青色的目眸中倒映出沈暮对此事的伤怀，朦胧中起了雾气，淌流在眼眶里，无法释怀亦无法继续诉出。倒是一旁的吕晟替他继续接下话，“之后，就像你们看到的局面。师父和萧宗主是彻底决裂了。师爹带着对师父的怨怒离开纯阳，回到衍天宗继承宗主之位。师父虽然在这十几年来极力往回，但是萧宗主都拒之门外。”
也就是这一劫，以致吕秦和萧宇箐生生地分离了十七年之久，逝去便是逝去，往回什么的，都已经不值得了。
听完这桩往事后，白砚只觉心中有一种凄凉的感觉，难怪在与萧宇箐对视之时，他能意会到这说不出的感觉。也能想象到，原本明艳过人的萧宇箐，是如何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变成现今的内敛深藏。只能说是，造化弄人，事事不由己。
“天道定数……岂能是我们凡人可以改变的。攀得越高，就要承受那代价。师父那时候意图把臭老头的劫数揽在自身时，被天道发现，那降在自身的惩罚，可不是我们能负荷的。往往都是自己最不想面对的心魔。说到底，还是他们太高估自己了。”
白砚诉出自身对这桩事的观念，看似轻如云烟，却也是句句到位，不禁让人深感一种压抑在。梦浮生附议道，“就像师兄你说的，可是啊，可怜那个孩子了。最无辜的，莫过于是他。如果他还活着，许就像师兄你一般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