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身患痛苦，你会杀了他吗？（上）(4)

等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小文的身体已经渐渐冰冷，连同冰冻的是李菊脸上的眼泪。
纵使白浩然多么后悔，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两人之间，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扎在两人的心中。
小文离世后，两人也没有吵架，像是约好了一样，李菊与白浩然毫不意外地离了婚。
李菊微微收拾东西离开便了无音讯，而白浩然为了忘却就成为人们口中的“拼命三郎”。
4.
两年时间过去，白浩然心中依然还是对那次有着很大的愧疚。
再一次见到李菊，心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但是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回过身的白浩然努力挤出一些笑容：
“是啊吧，好久不见，那个......你......最近还好......吧。”
但始终不敢看向李菊的眼睛，生怕眼中仍然带着恨意。
李菊听到白浩然的回应，微微笑道：
“也还不错”嘴中接着嘟囔着“应该还不错吧。”
“那个，这么久不见，看着天也正好傍晚了，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听到她对自己的邀请，白浩然心中一惊，不免将带有疑惑的眼睛看向李菊，但看到的只是一脸平静的她，仿佛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或什么事情，就像两个很好地朋友。

原本白浩然还想继续在这个地方调查下去，但心中有一股火苗驱使着自己跟着李菊离开。
李菊的家正好是在第一次案件发生的那个小区。
走的过程中白浩然脑中思考，为什么调查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李菊的存在，但想想那时候询问的任务是交给其他新人去做的，因此自己也没有注意。
两人走到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暗了下来。
房间还像结婚的时候一样摆放，一时间让白浩然仿佛回到那个温馨的家。
小小的房间中充满着大大的回忆，架子上放着的都是以前一家人的合照以及小文的照片，一张照片还是刚开始两人遇到的时候她在海岸边所照。
白浩然看着照片入神的时候，李菊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转眼看到李菊泡了一壶茶放在桌上，看着李菊顺手收拾起来的止痛药，白浩然内心中略生疑问，但疑问被李菊打断了。
“那些都是我们一家人的回忆，我一直都会带在身边。还是来尝尝这个你最喜欢喝的茶。”
喝着茶的白浩然看着面前的李菊，脸上那微微的笑容和身上的花格子衬衫，就像她还是以前的模样，并没有改变。
但可能因为小文的事情，现在的李菊面上虽然仍然带着乐观，但笑容的下面似乎有着疲惫的神态，看到这样，白浩然心中的愧疚感更加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