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叶番外.圣裁者】不以刚取，则以柔蛊(三)

【同日，O巢，伦比德监狱，A厂区——】
嗞嗞呲呲呲——
到处响彻着切割机锯片与零件高速摩擦的声音。精卫打小从未去厂里打过工，他们家在后巷也不算穷的，小时候父母也请得起私塾教他认字，这样的小知识分子家庭当然是不会让孩子进厂以抹黑他的前程的。可既然他要发动群众，那么按照前人留下的教材，首先应该深入群众，体会基层生活。于是他忍着噪音和肮脏刺鼻的环境，也跟着一个工头到了自己预定的位置上。
带队的工头引一个这儿的熟手教他，可对方只是一脸的不痛快。等工头到厂门口抽烟只顾着和狱卒攀谈起来，那老手还愿似地念了一通流程就转身要走。精卫急忙请他仔细讲讲，那工头只狠狠骂他蠢，说有问题再找他，就转身回自己的机床了。
精卫又怀念起小时候启蒙老师耐心指导时的情形了。可他如今连怎么做都不知道，能提出什么问题呢?就是再去问，那老手就一脸的凶相，骂得他凭空缩了一半，只能悻悻地退了回来，眼看身边的人做好一个又一个零件。
旁边的年轻人看他这样，有些看不过去，一边做一边向他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