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对立——遗忘&回忆之歌(7)

教堂被彻底摧毁了，Arcaea的暴雨不知为何正逐渐地停歇。曾经的“光”，现在连完好的四肢都没有了。“我的身体现在固然是完好的，但是我是否拥有着完好的心灵呢？”对立看着“光”，这样的叩问自己。
白衣少女奄奄一息，但仍然试图说着什么。“杀了她。”她的耳畔再次响起了她的声音。对立拿起了她的阳伞，没有闭眼，给了倒地不起的“光”最后一击，仿佛是对她的问题和那个声音的最好回答。
nothing is but what is not
……
“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会选择杀死她吗？”对立面无表情地看着“光”的尸体。她在空中滞留，俯瞰白与红交织的尸体在黑色的浪潮中起伏。对立沉默地望着这一切，望着教堂曾经存在过的地方，那里曾经是两个少女对话的地方。若是她选择了妥协，或许事情就不会演化到如今的境地。但如今对立的手中攥着一枚白色的Arcaea，她曾于这类Arcaea中看到了无数美好的回忆，

而现在，她将用这枚碎片终结她的生命。
对立将另一只手中的阳伞丢掉，用双手攥住这枚Arcaea，她手掌的鲜血浸满了这枚碎片，在世界的残光中散发出诡异的色泽。她闭上了双眼，在心中诞生出最小的内疚之前，将它捅进了自己的胸膛。重伤的对立再也无法维持飞行，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在自由落体的风声中，她微微的睁开了双眼，看见了崩塌的天空，看见了凄凉的大地，以及大地上“光”的尸体……
对立掉了下来，却并没有摔死。看着崩塌的天空，看着“光”的尸体，对立“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泪水却随着脸颊滑落。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荒野，回荡在整个世界。语气中带着一丝微弱的赞扬，更多的却是空洞，
“太美妙了。”
就好像这个词语存在着任何的意义，就好像这个世界存在着任何的意义。
终于的，对立全想起来了：她的过去，“光”的身份，这些Arcaea的来源，这个世界的来源……她不会因为这些记忆而明白任何东西，就像这些记忆有任何的意义，就好像她的存在有任何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