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奥托·阿波卡利斯）(4)

不论是这五百年对崩坏的抵御，还是对她所坚定的信念。
这五百年未曾消减的意识，也仅在这方面我尊敬你。同时恭喜你，你的计划成功了。这五百年你不间断为这一刻所做出的准备，终于开花结果了。尽管这份果实并不甜美，而代价……”
“而代价是一个人的毁灭，一个人的死亡。如何？这对你们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奥托。笑容满面的接着话。
舰长没有说话，结果尽管建立在昔日的痛苦上，但最后的最后，真正付出应有代价的只有他自己了。
奥托摇晃着红酒，“我的生命到此终结，要说生命中的遗憾，可能就无法亲自参加我可爱孙女的加冕典礼了吧。哎呀，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奥托那自我调侃的语气突然转为严肃。“但她会成长为一个比他的爷爷更加出色的领袖，她比我更懂得如何安抚人心。终有一天会她洗刷奥托·阿波卡利斯留下的污名。让我湮灭于历史，消亡于谈资。她会开启一个，属于她的时代。”
看着奥拓的笑意，舰长着点了点头。奥托这个人啊……他恶劣、阴险。他该死、该万劫不复。他将身边所有人视为计划的棋子，随时都可以丢弃。
但这样的他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德丽莎这个宝贝孙女的宠爱是真实的。她为德丽莎的成长做出了不可否认的促进。

“对于这一点我会深信不疑。只是……啊……无法亲自看到她那坐在主教位置上飒爽的英姿，果然多少还是会有些遗憾吧……”
奥托的眼神中终于掠过一份遗憾的情感。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奥托·阿波卡利斯才会放下算计，真正的能与他交心了。这位一直将众人牢牢掌握的前任主教大人终于放下了一切伪装。他将“演员”二字展示的可谓淋漓尽致。
二者都沉默不言，他们清楚将要发生的事。
奥托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将我停留在这里的手段也快失效了吧。我能感觉到。来吧，将这杯红酒一饮而尽吧！是时候该说再见了，我的朋友。”
二人同时站起来。
砰！两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碰，是一个演员的谢幕，也是一个罪人的终章。
奥拓最后看向舰长，“我很高兴，朋友。该回来的人已经回来了，该成长的人也已经长大了，这样下去彻底消灭崩坏的那一天，那个所有人都能获得美好那一天，一定会来到吧……卡莲……这也是你所期待的世界吧……”
奥托的声音归于虚无，这位无法被评判对错的主教大人，已经……
舰长望向窗外的天穹。“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