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奥托·阿波卡利斯）(3)

舰长看着奥托，沉默片刻在开口道：“不，我不会救你，谁也不会。我曾无数次的想要杀死你，但我做不到。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我把你拉过来的目的……只是想送送你。”
奥托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舰长的话而有多少变化。“哎呀哎呀，我可不认为我这样的罪人有资格被你这样对待，有太多太多的人想杀了我，但她们做不到。反而成就了我计划中最后一步的助力，多么愚昧。”
舰长道：“如果一次杀不死你，他们会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会将你的计划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她们，是不会放弃的。主教，你应该能感觉到，你已经越来越掌握不住全局了。他们的成长速度足以令你吃惊，我说的没错吧。”
舰长取出两只高脚杯，倒上两杯红酒，将两杯红酒中的一杯递给奥托。
后者摇着红酒淡淡开口道：“不错，那个女孩的确证明了出于爱的愤怒，会产生与爱相同的力量 爱乃至更深层次的情感，拥有着无限的力量。可惜……”
奥托抿了抿嘴，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
“算了，相比这个我更在意你。你无法直接的干预世界，但却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影响我们。对你的那些女武神而言，你的存在是虚无的。你所为他们所倾注的心力，能否收获与之相同的报酬呢？”

舰长笑道：“我不需要报酬，就像她说的一样‘这个世界并不美好，但我会将它变成我们期望的样子。’她们守护这个美好的世界，就自然有人会去守护他们。
我只需要替他们镇守后方，至少能够让她们在别的地方能够快乐就足够了。兴许我的所作所为，我的存在，只是让他们感受到如梦般的虚幻，这样，就好。”
这次轮到奥托沉默了。出于爱的力量会拥有与此相对的力量。倘若眼前这个自称舰长的家伙能够直接影响他们的世界，想必自己的计划就会出现巨大的变故吧。
恍惚间，奥托在这位休伯利安舰长的身上，看到了五百年前的自己。
那时的自己，相信爱能超脱世间万物，相信灵魂不灭。但到血淋淋的现实突兀的摆在他面前，之前的一些想法都显得那么荒唐。
“命运是一个会害人的恶鬼，而时间是它的帮凶。一种结果总会出现两种不同的解释，而二者的区别也仅仅是不同的人走上不同的道路罢了。”
奥拓苦笑着说出他这五百年所得的总结。舰长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悲意。
“我将你视为对手，想将你置于死地，你伤害世人，伤害旧友。你的为人，行为无比恶劣。可现在将你停留在此的竟还是我，这是对手的惺惺相惜，还是我根本就不想让你……罢了罢了，奥拓。我不会救你，但我尊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