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蒂单人向][鲸博] 潮匿/Tiding into nowhere（下）(7)

博士的答案脱口而出，好像已经在心中酝酿了很久。
“我们都想保护些什么。”他说。
随后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博士也说不清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夜晚慢慢流逝，他发现面前少女的眼中有什么在聚集，滴落。
斯卡蒂想起遥远的深夜，在那个舞会上，她给老猎人的答案，虽然幼稚，但她确实是那么想的。
但阿戈尔利用了她，用完就遗弃了她，她满身伤痕地离开海洋，伤口暴露在盐风中隐隐作痛，厄运将她珍视的人一次次夺走，再度回头时，却发现自己始终在无知中杀死血亲，她发现人心比任何一只恐鱼都更可怕。
自己似乎没有理由再举起阿戈尔的巨剑，因为自己的的身体里流淌着———
“我刚刚唱的歌，语言和调子大概都不对。”博士又一次把她拉回现实。

“你的那位同僚，干员幽灵鲨，我记得你叫她鲨鱼？她告诉我，每个阿戈尔人都有一首属于自己的歌，这首，是属于你的歌吗?”
“如果你唱的在调子上，并且没有那么多语法上的错误，这……的确是我的歌。”任何黑暗都遮蔽不住猎人的眼睛，即使博士的双眼隐没在兜帽下，斯卡蒂还是看见了博士的眼神，但她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
“我听说了猎人们的往事，也看过了你的履历。”，博士转过身去，背对着斯卡蒂。“也许，你可以试试作为斯卡蒂活着。”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虎鲸往前一步，也扶上栏杆，她的思绪像滩底的泥沙，粘滞的无法流动。
“我就是斯卡蒂。”她突然想再看一看眼前这个人的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作为你自己，去挥动那把很大的剑。“博士做出拿剑的姿势，朝空中挥了两下，看起来有些滑稽。”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也好，东西也好，什么都好，只要是你想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