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舟，博×斯卡蒂）(2)

“歌蕾蒂娅，拜托…”
“拜托我夺走你的性命是么？”耳边没有声带振动的声音响起，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已经不能凸起得再明显，我摇头，就像一个小孩子不让大人拿走心爱的玩具。
面前稍远处的鲨鱼停下了疾驰，一步一步，微笑着向我走来，愈渐靠近，那种笑变成了一种狰狞的狂笑，咬牙切齿，瞳孔，收缩得只剩一个瞳仁，黑洞般吸收着此间天地所有的微弱光泽。
她用一只手抬起武器，指着我的心脏。
“你是如此怕死么？”身旁传来戏谑的声音，“你根本就不是一个战士，或者说，你连成为它的潜质都没有。”
“我…我不是…我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想过成为一个战士，只想站在我们身后，当一个指手画脚的懦夫？”
“不许说我懦夫”的想法在我脑线中啪的闪过，紧接着挣扎几下手臂，发现她实在太过有力，我挣脱不开。
“或者说，你的性命比斯卡蒂重要，值得一等一交换？”我的手臂被旋转了一个不舒服的角度，迫使我踮起脚尖，但钻心的疼痛不能抵抗，就像我的兜帽被鲨鱼的另一只手拿掉，之后把玩我的下巴一样，根本…无法呼吸。
“是她…是斯卡蒂说，有仇人会追踪她的气味，只有…只…”

“只有把她杀了你才能活命？是这样么？”
“她…她自己…”面前的鲨鱼放下武器，改为使用两只手卡住我的喉咙，我的舌头不能灵活翻动，鼻头是酸的，眼眶，不是滋味。
“斯卡蒂让你杀了她？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她说…如果…我们…都会…”
我的唾液开始不受控制从嘴唇里溢出，淌在鲨鱼的手套上，渗入。
“呵…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要向我们发求救信号？如果你们能解决问题，就不用这般周折了吧？或者说，你是在挑衅我们？”
“我…怎么…我…斯卡蒂…”
“你说你爱斯卡蒂？呵…这份所谓的‘爱’，是建立在什么的基础之上呢？恐怕，你不愿告诉我吧？”
肩周却来越疼，撕裂般的巨力扭曲着我的手臂，惊诧与挣扎的表情刷一下闪现在我的脸上，之后记忆开始模糊，只听到耳旁那些不合逻辑的诡异猜测。
面前的鲨鱼，笑得格外诡异，或者说是，格外危险。
“放开他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像大海中的透凉咸水，直接浇醒了朦胧的神经，斯卡蒂，是她…
“斯卡蒂…”手臂慢慢恢复了自由，“你不是…”歌蕾蒂娅道，连同那只鲨鱼，收起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