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湖见证人 》 第一部分 （清水镇） 第一章 遇见叶修锋之后的一天(5)

外来的人对牛肉和酒情有独钟，每次都是二两。我不懂这其中有什么含义或者有些什么暗语，因为卤肉店的人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挺奇怪，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加上他独特的鼻毛我不得的产生些奇怪的想法。
“几时了，孙儿”
三时过十五，我知道这是在催我赶紧离开了，除了孙家堡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记得时间的，这是赵先生告诉我的。赵先生就是赵言生，我觉得因该叫先生，起初他不愿意的，说是他不配的，时间久了他就说我是癞皮狗，用我听不懂的语言骂我，‘桑奥夫碧池’之类的。我觉得他教我认字我叫他先生没什么问题。
赵先生在北城的旧物市场摆摊，卤肉店也在城北。
我到那里的时候，他正在和镇上的公子讨价还价，下面是我听到的内容
“不行，真的不行，这是禁书我好不容易才搞来的”
“真的不行”
“你别这样，这书不买的，你接的时间到了”
“啧啧啧你这是什么意思”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真拿你没办法。”
闭着眼我也知道那书是啥‘夜的第七章’。
等那人走后我上前叫声
“赵先生”
“来啦”
他没抬眼，屁股向边上移了移，满脸笑容，那书不是什么禁书，是他自己写的，他的书摊有两层，上面是百家今典，从兵法到帝王术，从工技到菜谱，各家各派的武功秘籍内功心法，但是上层从不买，只借。下层是他自己写的，只有一本，上本被封杀真的成了禁书，名字叫心术，是本艳情小说。夜的第七章一共只有七章，但是有七本，赵言生的生财之道令我羡慕不已。我从老王那里借来的钱就做了刻印的本钱，事实上，只需要卖出去几本就能赚回来，我没多要，毕竟是我先生。

“唉~世风日下，先贤看了都摇断头。”
“先生说的是”我跪坐在他身后半位
“来买肉？“
“是 “
“豁牙子又去了？“
“是“
赵言生将钱在手背上来回流了几次后收了起来，瞳孔竖了起来
“背一下昨天教的字“
赵言生偏瘦，头发贴着头皮，我有点羡慕，头发长了实在难洗，不洗又要长虱子。他的眉连在一起，瞳孔在正午会竖起来，下巴有十字疤痕，除此之外有先生的样子，先生因该什么样？我认为就该是没有他的这些怪异的样子。
“今天是你学认字的第几日？“
“回先生 一百日。”
“学了多少”
“回先生 三千两百二十一数 ”
赵先生从书摊上找到一本写着注释字样的小本，推到我面前。
“算是结业礼物”
“谢先生”
我起身作揖，后又跪地磕了三个头。
“以后遇到不认识的字，拿出来查一查，实在不认识就记着，”
“谢先生”我从长衣里掏出准备好的茶叶，这茶叶是从老邹那里换来的。这茶叶我一直带在身上，我等这天挺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