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湖见证人 》 第一部分 （清水镇） 第一章 遇见叶修锋之后的一天(3)

“孙哥 我从老邹那里来的，吃饱了的 吃饱了”
“那就带着 路上饿了吃。”
事实上孙三从没对我这样好过，我差点跪地认哥。
“免得饿的头晕眼花，管不住嘴”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正见从门里出来的叶修锋。
“王哥这话说的，我就一个收菜叶的，我能说点啥。”
包子是肉馅的，这人是重要的。
猪圈在西门外的小山后面，好在大多数时间风从东门吹来。朱老板既是养猪的也是杀猪的，我时常想如果朱老板脱了衣服趴在猪圈里是没有人能认出那头是猪，那头是他。灵活的胖子，总有这样一种描述。杀猪本身是件血腥的事，但朱老板杀猪从来不是，我不知道他的眼睛是如何越过他自己突出的肚皮瞄准猪的要害，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杀完猪后没有血粘在他猪皮一样的白皮肤上，我只知道猪的眼睛会闭上，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般，带着乳头的肚皮起伏着起伏着就停了，接着就可以分割售卖。
“丢”
我经常分不清那个是猪圈那个是他的房间，这不是说我脑子不好使，因为朱老板确实经常和他养的那群猪换房间住。除了我和市场上的零散客户几乎没有人来这里，而我每天都要来。
圈里的猪们看见我就像看见空气，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都不象平常那样哼唧，我怀疑它们被虐待了，这怀疑不严谨，因为我没证据。

身后吱的一声，呀了很久。
“包子 给我 我 饿了。”
一个说话都喘气的人杀猪不喘气。
我将车里的菜叶丢尽，从怀里拿出手绢抱起来的包子。他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猪耳朵形状的扇团，头发披着，像一头长了头发的站着的猪。在这种地方还能闻到包子味，我羡慕这种能力。
“来福客栈的包子，一个换二”我指的是铜钱
他接过包子，丢进嘴里，嚼了两下，
“叶子，叶子”
哦，忘了说，朱老板的猪都有名字，叶子是上周杀的，养了两年多。我听过一些异志类的东西，都在讲人妖相遇的故事，有的是妖睡一觉，人就有几代人埋在了土里，等大妖醒来就见不着人了。有的是草木精魂不能随处走动，有些是让人类身子变虚弱，总之的结果就是人妖不能有各种通过感情的联系。这样的故事放在朱老板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我从之前的圈里找出两个铜板，这些外来人好像都不在意钱，除了老邹以外。
“朱老板我走了，晚上在来”
他站在原地没动，可能是移动的频繁会消耗体力，也可能是包子过期了，毕竟是上周的肉，又或者是想晒太阳，再或者睡着了。我没猜测他在想叶子，毕竟人猪殊途，想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