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Al|正剧向】自深深处(18)

约考白，他一直都是…仇恨者吗？森恩手别在背后，那张纸被抓在里面，手心都是汗。
除了熟悉的草药味，森恩还闻到挥之不去的血腥，他心下一凉。
“你在翻我的纪录？”约考白走进去，“一些琐事罢了。”
不。森恩警惕地看着他越走越近。不，不。
“你杀了北境那些人吗？对吗？”森恩大声地质问道。
“什么？”约考白有些莫名其妙，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些书上，他明白了。
“这是你认为的最合理措施，对吗？”
约考白有些头疼捏着太阳穴，连续几个小时在都在给人做手术，实在没那么多精力。
“你一直在仇视以往？不仅两位颂者，你心里是一直藏着复仇？”
森恩突然失声，他明白以前记录缺失的那两个字是什么了，是基和里。阿基里安。
许多活着的人都该死，一些死了的人却该活，你能把命还给他们吗?阿基里安！
森恩脸白了刹那。他突然颤抖，如此理所应当，战争磨灭了多少人的意志？又有多少仇恨在人们心中发芽？

“所以你……一直认为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血只会带来更多鲜血，如海一般的鲜血。…你希望这个世界被鲜血淹没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相比之下约考白冷静得多。“你的情绪波动很大，对康复很不好。”
又是这样！森恩有些恼。怎样的质问，情绪怎样的波动，他始终是副冷淡的模样，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不…不…”森恩一直在摇头。情绪爆发让他感到胸口沉闷，喘不上气。他更想听听这位医师的解释。
“我现在无意谈论你的问题。”约考白蹲下捡起之前纷飞的纸张，把它们重新夹回去。“并无多大意义，你知道北境的那些人死没死又能如何？”
森恩死死盯着他，看着约考白只是把羊皮纸放回去，他似乎看到纸上的字。
“你就是因为这些产生疑问吗？”
森恩也把手中的纸张拿出来了。“就像这个。”
我那时真的恨你。
为什么那时死的是我哥哥和母亲，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