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Al |正剧向】雪夜与话(3)

里亚虽然并不知道其中深层的历史纠纷，但她能看懂那些刺骨的情绪。里亚坦然回望，这是战争，这是敌人。没有区别。
“我有手有脚。”里亚回了一句，声音被冷水浸透。
“呵。”对方不屑地啐了一口，直接扯着里亚往雹石城内的塔内走，丝毫不顾亦不想顾及手拷在拉扯中会刮掉人多少皮肉。
里亚咬紧干涸的嘴唇，眼睛直盯着前方，硬是不让自己出半点声音。
记住，里亚。你现在露出的脆弱就是敌人最好的武器，他们会借此耀武扬威，踩着血迹高呼。
深吸一口气。
她是被推进房间里的，说是推，还不如说是扔垃圾一样扔进去。

死亡颂者还没来，好极了，里亚冷静打量四周。果然如她所料，干净得不像话，只有桌子椅子，最多加上旁边供取暖所用的火炉罢了———一切都拒绝透露这里主人的任何信息。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亚稍稍抬起头，目光投向那里。
虽然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见过死亡颂者的样子，但真正意义上直面这个能让整个阿多尼亚都为之焦头烂额的曾经的同胞，里亚还是第一次。
他身量稍高，步伐沉稳，伏尔塔里斯族独有的赤红纹路，对于极具侵略性纹色不匹配却是他眼神平静，似乎并没有揉杂着如此多的血气，背后的剑和象征地位的伏尔塔揭示他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死亡颂者，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她想他拿剑的手肯定很稳当，那双眼睛在杀人时是否有过一丝愧疚和负罪？百年前犯了罪，百年后还想将阿多尼亚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