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之上（24）(5)

“我……”
金泰妍的纠结与不安，郑秀妍不知道深层的原因，她亦不会强迫金泰妍说给她听，她自己不也有所隐瞒么？
“泰妍，你捉了这么多冤魂。看尽了人间的疾苦。又怎会不知，那些执念终究会因为一碗孟婆汤化作硝烟。谁也逃不出这轮回。天道常在，往复循环。你我亦是如此。可我相信你心中坚持的大道一定是正确的。”
“秀妍，你可知道，那种想要改变什么，却又无力的感觉么？”
“我知道。”郑秀妍叹气，她自己何尝不是呢，她也追求长生大道，也刻苦修炼，然不论寻求何种方法都无法精进分毫时，她也迷茫，她也失落，她也曾怨天不公。可伤的终究是自己。
“那些人明明可以不用死的。如果我早些发现白雾的异样。”金泰妍的目光里是深深的无力感，她保护不了自己，更加保护不了身边的人，“你原本不应该受伤的。如果我早些将……”
“不是你的错。”这人怎能将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泰妍，你听我说，你和侑莉本该去追赤面火鬼。龙川的命案根本就不归你们管。换做是我，这里有什么怨鬼与我何干？那秦家公子与我们又有何干？大不了跑得远远的，我若是想逃，还能被凡人找到么？可你不是，你的心向善，因为你是鬼差，人界的差役干不了的事，你可以。这已经是帮了那些冤死的人大忙，他们下辈子投胎都该报恩于你。所以，你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