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蓬莱之论(3)

“……”藤原妹红陷入了沉思，她不是来对垒的，而是来谈话的，自然不会毫无理由的固执己见。辉夜的话让她产生了以往没有过的思考。
“当然，就算星空是没有尽头的，就算宇宙本身可以与我们一同永恒，这也不代表着我们就与现在不同了。”在藤原妹红思考的时候，辉夜继续表述着：“我们也许会永远思考下去，我们也许确实是在物质上存在于这个世界，但是被所有常规逻辑所抛弃的我们，也与任何不能永存的东西有本质上的差距，这个差距是穷尽无限也不可弥补的。意义有这么重要吗？我们可以在任何想追求意义的时候从与我们的同类——那假想的无限中获取意义，而这意义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也许可以永恒维持下去，也许只是几秒钟的事情。这一点，正是我们与短暂众生的差别。当然，这差别本身都是无意义的。正如我先前所说，对于永恒来说，几乎一切都是无意义的。有意义的也只是因为我们想要此刻有意义而已。”
“公主大人说的有道理。”在两人都停下的空隙中，八意永琳端着糕点进入了房间。“我听见了两位刚才的讨论，那么作为地面上唯三的蓬莱人之一，我也许可以聊聊自己的想法？”
两人看向她点点头，永琳便继续说了下去：“佛曰：刹那便是永恒。若人生了悟如佛，无悲无喜无梦无幻，无爱无恨四大皆空，生与死又有何区别。不能了，不能悟，不能舍，不能弃，参不透，舍不得。这是几千年前一个参悟了本质的人类所说的，祂是一位佛陀。就算我们可以永恒，但我们依旧无法再次体验此刻。这本就是一种永恒。所谓意义不意义并不重要，或者是对我们来说的所谓‘重要’。比如这块糕点，我吃了它，我便是吃了它。意义本身就是意义，就算是公主大人您的永恒与须弥的力量，也无法使永恒倒转。有意义便是有意义，无意义便是无意义。哪怕时间倒流，我没有吃这块糕点，但仍有一个时空里是我吃了它，正如现在有一个时空里是我没有吃它一样。对于这些来说，意义并不重要。你们所讨论的意义与否，本身就是无妄之物。另外，关于您对生与死的看法，公主大人，您的量子力学功课似乎有点落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