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雄鹰（灵感来自同名苏联歌曲）(2)

“尼古拉！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老妇悄悄把面前的病人喊醒，“你猜猜看谁来了。”
但病人似乎并没有睡着，他的双眼虽然看不见，但听觉却很灵敏。“好了，好了，阿廖娜，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谁来了，快点告诉我。”奥斯特洛夫斯基的身子也没动，冷静地向老妇问去。
“尼古拉，是我，杜霍夫斯卡娅，薇拉•杜霍夫斯卡娅。”杜霍夫斯卡娅不等老妇回答，自己抢先对着病榻上的病人喊去。
病床上的奥斯特洛夫斯基激动极了，但他的病情不允许他作出什么过度的动作，他只能用言语来表示他内心的激动：“天呐，薇拉•约瑟夫娜，你可算来了，你可算来了。”
“我在这呢，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我在呢，我听说你到处找我，我就赶来了，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啊。你感觉还好吗？”
“好呢，我好的很！”奥斯特洛夫斯基用力喊出这句话，但因为身体虚弱，所以他的声音十分微弱。“你们都不用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站起来，还能继续写作，还能继续为祖国做贡献。不过我现在累的很呐，累的说不出话来。我就开门见山了吧，您还记得这首歌吗？‘小雄鹰，小雄鹰，你高飞在云天……’我亲爱的薇拉•约瑟夫娜，您还记得这首歌吗”

“我记得呢，我当然记得呢。小雄鹰，小雄鹰，你高飞在云天。”杜霍夫斯卡娅激动地说道。
“那您能把这首歌唱一唱吗，到现在还没有人正式唱过这首歌，您的嗓音正好合适！就用雅科夫•扎哈罗维奇•施维多夫的填词！”奥斯特洛夫斯基用他那微弱而激昂的嗓音说道。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您有施维多夫的填词吗，我要熟悉一下。”杜霍夫斯卡娅坐直了身子，高兴地说道。尽管她知道眼前的这位病人并不能看到她的坐姿和神情。
“当然，当然，阿廖娜•米哈伊洛夫娜，请把歌词拿来，您知道是哪张纸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向老妇说道。
“如您所愿，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老妇简单回答一句后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外面略微有些吵闹的噪音也随着进入了房间，令杜霍夫斯卡娅很不舒服。
“那您呢，您还好吗？”杜霍夫斯卡娅向奥斯特洛夫斯基问道，“您的状态如何呢，我们好久没见过面了，我都不知道您今天是这副样子。啊天呐，上帝保佑您，您会没事的。”
“啊哈哈，我大限还没到呢，还早着呢，还早着呢！”奥斯特洛夫斯基勉强撑起身子，拉着嗓音说道。“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哈哈，就像暴风雨……就像暴风雨中的海燕，阿列克谢的海燕。我们能从这暴风雨中得到什么呢？啊，阿列克谢告诉我们，告诉我们那勇敢的海燕……那无畏的海燕……啊，阿列克谢已经不在了，阿列克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