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歌（一）(3)

西凉公主的名字就叫拓拔玉。
皇姐的语气是念及心上人的柔和温情，说完却最终归为一声叹息：“终究是要辜负的……”
我听不懂，只是怔怔地看着皇姐，不由得开口:“母皇说，皇姐此去，我便再也见不到皇姐，此话可当真吗？”
皇姐点点头，又像往日那般亲昵地贴着我鬓角:“舒儿莫要难过。”
然后皇姐又贴在我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舒儿，你放心。”
这句话很突然，而我再问，皇姐却转移话题，无论如何不再多言了。
第二日，我踮起脚，在城墙上看着皇姐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与辽西使团一同前往边疆，皇姐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如墨山水之中，前往漫天黄沙之地。
后来我偷偷小声问我的伴读:“裴长涣，你可知我皇姐为何如此奋不顾身？”
裴长涣是裴太傅长子，长我两岁，自我五岁启蒙以来便被指给我做伴读，而他那时也不过是个身量尚小的清俊少年，却一早有了温和淡定，冷静自持的性子。
他拱手回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话之后他又对我说了一遍，因为他后来成了我的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