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川和雪乃【1】(3)

“你好，小姐，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雪乃抬起头，带着温和笑意的俊秀面庞映入她的眼帘。雪乃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脑袋已混乱得无法挑出合适的字眼连成句子。她于是什么都没说，心想一会走掉便是了。
竹川内心有些奇怪，眼前这位漂亮的姑娘一声不吭，他注意到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竹川感到有些无可奈何，因为对话是两个人的互动，单方向的输出纵使口齿再伶俐，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竹川尝试着和她交谈，但雪乃依旧什么也不说。
竹川用惯常的口吻对雪乃说，尽管这话已不知说过多少遍。
“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都可以一个劲儿地告诉我。”竹川说完这句，伸手去拿威士忌想要润润喉咙。竹川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住了，他听到了啜泣声。他很自然地将雪乃搂到自己的怀里。雪乃没有反抗，或许脑子已经无法发出清晰的指令，她的泪水和呼出的热气很快沾湿了竹川胸前的衬衣。
“你在害怕什么呢？”竹川轻声问。女孩没有答话，身体微微颤抖，仍旧是在竹川的怀里哭个不停。
当天夜里，竹川感受到了少女身体的柔软和清香。
被阳光刺痛地睁开了眼睛，竹川看到了明净的天花板。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一侧，没有人，竹川一个人留在床上。

已经走了吗，竹川心里想着，昨晚好像是那位女孩的第一次来着。竹川摇摇头，好像要把一夜的荒唐与残留的酒意都甩出脑袋似的，从床边椅子上捡起衣服穿好。在洗漱间清洗完后，他开了瓶冰柜里的威士忌和苏打水，把两者掺在一起喝。
已经是上午九点，竹川微皱眉头，对于他这种沉没在烂泥里无可救药的家伙，心里竟然会有一种愧疚的感觉，好像自己对不起昨晚那个女孩似的。
“你情我愿，公平的交易，没什么特别的。”竹川自言自语地说，将内心荒唐的情绪清除出去。
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竹川将夹克搭在肩上，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