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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志·菊与刀》(5)(3)

没有看到任何埋伏。
张简快步冲到街右,老何已经被拖到路边坐着,他的脚被一根钉子插穿,那钉子似乎还有倒刺,但钉尾甚小,怎么也看不出是如何能立住的。张简半蹲在地上,抬头向前扫去,到城门还有二百多步,但身后的火场把影子杂乱晃动地投向前方,即使以他的眼力,也不敢说地上还有没有这种精巧凶残的机括。
但那队高矮不同的可疑人物,却已经就要到门洞了。
张简呼哨了一声,那黑马碎步前行,他以一个不甚好看的姿势窜上了马鞍,两腿一夹,那马就泼风般冲了出去,左右两边的兵卒也快步跑去,张简收了弓,从鞍侧摘下马槊,二百步距离一晃就在眼前,那几个人已经看得真切,正在从开了缝的城门中蹭出去,有老有少,却似平时踏青的住户。
张简大喝一声:“留下!”一提马,那宛州良驹再快三分,却见队尾那个中年男子将手一扬,张简锐目间只见有微细的银光在夜色中闪了一闪,心中一惊,但马快人急,已经冲入门洞,张简瞬间吐气,将胸中气息全数喷出,硬将槊转了个向,直槊向半空的光泽。
老何斜坐在墙角,他的脚已经肿了起来,但他的头脑还很清楚,他看到自己的头领策马冲向门洞,那本该有值守灯火的城门如今一片漆黑,若非有火场的光,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借着火光,他看到张简突然将身子怪异地挺了一下,跟着,仿似有一块布刷地扬起,有几块东西飞舞起来,自己的队友发出喊叫,而张简却仰天倒下马去。

《九州志·菊与刀》(5)


那一篷扬起来的血砸在张简的脸上,他刚才已经尽力地后跃,但戳出去的马槊根本没有借到任何力,而是从杆部正中被切开,跟着是马的头颅,然后到了他的手,当他倒在地上,被自己和马的血洒满全身时,他才发现,在悄无声息中,自己的右手大拇指、食指连同半个右前臂都已经消失,骨头的断面发出白森森的光泽。他发出一声低嘶,这时那失去了头颅的马方才踉跄着撞在巨大的城门上,抽搐着倒在地上,轰隆声在门洞中回荡。
那些人已经消失在了门缝的另一端。
“叫支援!追上去!”张简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疼痛和恐慌。后面抢上来的士兵有的去推开城门,有的来搀扶张简,还有的上城楼敲鼓。
“王牙将的人都晕过去了!”有人在城楼上探头朝下喊,跟着连串的鼓声响起。
鼓声传到百里恬的耳中,他很熟悉这面南门的夔鼓,每当父亲出城点兵,这面鼓就会振奋人心地响起,而此刻它的声音却如同巨兽的脚步,震得他心中慌乱。虽然已经离开很远,鼓点依然让他的心跳得发慌。
南淮的南面有一片丘陵,百里恬和苏秀行也常去这里打鸟,就在他们经常下马的地方,有一个人和六匹马在等着。
“聋子!”百里恬吃了一惊,这个形容猥琐的人,是在厨房打杂的一个聋子,但如今他的背却没有像平时一样驼着。他却先朝苏七行礼:“六匹都是青石马。船在玉子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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