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砾×博士】妄想与期望(5)

她故意停了下来，观察博士的反应。
博士的眼神晃荡了一下，像是杯中的水要溅出来。
“博士有想过吗？某一天我决定离开，或者，我找到故乡，想要辞职，在家乡陪着已经年迈的父母长久地住下去，那种时候，你会怎么做呢？”
花香四溢。少女的房间里却再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只有她的护甲和匕首悬挂在墙壁上，供无法轻易面对砾的目光的人仰视。
她看见博士的退缩。一如她预料到的那样。
“我会很想念你的。”
“哔——答案错误。”
砾轻描淡写地推动床头的花瓶，它一个踉跄就落到地上摔成粉身碎骨。
那支寻常的花失去了水分。
当时只道是寻常。
“正确答案应该是——‘我不想让你离开’。”
博士哑口无言。他反复而严肃地设想着可以阻止砾小姐离开的理由，最后发现全无合理性。他没有意识到——

“你明明应该想过了才对。想过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我，想过问为什么那才是正确答案，可是——正因为你想找到一个理由，找到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理由留下我，才说明那是正确答案啊！”
她打开了窗。初春的风吹冷了征战骑士的脸庞。
大概从一开始驱动砾的就是某种妄想。妄想着离开卡西米尔后终有一天会遇见自己的故土，然后哭泣地拥抱着曾经失去的人。
但是这一路走来，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缘自由的“商品”，举目无亲的少女。当她以为自己已经离开卡西米尔，是在向信念中的未来前进时，她又一次坠入了命运的尘网中。罗德岛上的牵绊早已超出她的预想之外。她又一次，不能再轻易离去。
她还是会为了他而战。
在与他贴近距离的那些日子，她无数次用炽热的目光望向他，那本该只是一种探求未知的热忱，可是渐渐溶入了空气里，成为与他之间异样的气温。